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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並不是什麼難事兒?”張居正面色一沉。四顧一下左右。才開口說道。

“鳩殺?”蕭墨軒的心也跟著張居正的面色一同一沉,“誰個?”

“還有誰敢去鳩殺徐家地人。”張居正回道。“太上皇又何必去和一個女子過不去。”

“徐閣老?”蕭墨軒禁不住脫口而出,從張居正耳裡聽到這個訊息,對蕭墨軒來說,確實是極具衝擊力,而爹爹的神情,也說明了張閣老所言非虛。蕭天馭在朝廷裡雖然沒有兒子看起來這麼光鮮,可是在京城裡經營了這麼多年,耳目比起蕭墨軒來,反倒是多了不少。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麼意圖,爹爹知道之後,卻從來沒和自己說過。

還有原本執掌過錦衣衛的馮保,也應該知道,可仍是從來沒和自己說過,似乎大家都在對自己刻意的隱瞞著這件事兒,若不是今天聽張居正說了出來,自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知道。

“徐閣老他……”蕭墨軒心裡頭像是壓上了一塊巨石,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雖然一直都知道,徐階也不是什麼善茬,可是實在是沒想到,他居然連自己的親孫女兒都捨得犧牲。徐階殺死自己的孫女兒,無非是怕和嚴家搭上絲毫的關係,可是當時嚴家已經樹倒猢猻散,徐家則是堅如磐石,也未必會牽連上,可是徐階仍是下了這般的狠手,其心之毒可見一斑。一時間,蕭墨軒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其實論起來,張某也是徐閣老地學生。”如果張居正再不說,只怕是蕭墨軒都忘記,張居正也做過徐階的學生了。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張居正是徐階的學生,徐階也未必敢這麼器重他。

“可於此一事,張某一生以仁厚待人,張某實在……”張居正沒有明說出來,但是很明顯,他也對自個老師的行為甚是不齒。

至於張居正是不是待人仁厚,蕭墨軒也不便評論,只是張居正一生雖也是樹敵無數,但確是為大明嘔心瀝血,據說後來萬曆皇帝派人查抄張家的時候,所獲不足嚴家的一半,論數字更是連徐家家產地十之一二都沒有,其中大部分還是萬曆皇帝自己賞賜的。

雖然當年自個進國子監的時候,爹爹也曾經扔出了九千兩白銀給張老師,可那也並不是給張居正一個人的,而是要張居正幫著再上下打點一番,最後落到張居正手上的並沒有多少。從這幾點來說,蕭墨軒對自己這位老師還是打心眼裡尊敬的。

連自己地親孫女兒都可以毒殺,如果遇見其他情況,還有什麼是不可以犧牲地?想到這裡,蕭墨軒也不禁覺得毛骨悚然,對張居正的處境也瞭然了幾分。張閣老眼下雖是看著威風,可是在諸位閣老裡頭,卻是勢力最小地一個,說句不好聽的話,徐閣老當年雪藏張居正,那是因為嚴嵩在明處,徐階他在暗處,實力差距又大,正面鬥上去,即使加上一個張居正也沒多少分量,根本不是真的捨不得拿出來,而是不頂用,因為“人事任免權”不在他徐階的手上。如果張居正當時是個什麼侍郎,尚書之類,只怕早就被抬出去了。說來說去,倒是他張居正自個不爭氣了。

經過這麼多年,張閣老終於粉墨登場,抬眼一看卻發現,自己原來是被徐閣老拿著當槍使了。到了這個時候,如果徐閣老再有什麼危地,完全可能會把自己扔了出去填坑,這可不是隨便說的,袁煒的前車之鑑,不就放在那裡了,袁閣老可也是徐閣老的學生。

酒席間的氣氛,頓時有些沉悶起來,徐階和高拱的矛盾,已經是完全公開化,兩邊的人都是同一個戰壕裡的,論交情兩邊都不淺,便就是蕭天馭這段時候來,也常常為了這些事兒左右為難,更別提整日在徐階和高拱面前晃悠的張居正了。

皇上叫我過幾天也去文淵閣報答,我若是進去了,又該如何是好?看著張居正,蕭墨軒開始煩著自個來了。

“應房兄,你這些家事兒,張某我本不該管,可子謙是我學生。”可能是見席間的氣氛有些沉悶,張居正也不想再繼續說下去,“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愁白頭,由得他去好了,多添幾個子孫,才是正理。”

蕭天馭也不知道張居正是不是真的醉了,既不點頭也不搖頭的,只是陪著笑。

“那女娃兒雖是個丫頭出身,可甚是討人歡喜。”張居正對蕭天馭說完了話,又轉回對著蕭墨軒吟起了調子,“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可是聖人書上寫的。”

“可見這一個情字,便就連聖人也不能免了,又何必去難為後生們。”張居正看起來是醉了,腦袋亂晃著,可說話的條理卻絲毫沒亂。

“子謙是我學生,我張某一生以仁厚待人,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