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菩薩是管什麼的嗎?”
梅娘喜歡聽徐書同和她講典故,可孟夏一點也不喜歡賀中珏和她講菩薩,扭開頭要站起來,賀中珏又道:“這菩薩是專管送子的,算你有點良心,你男人估且縱容你這些小性子。”
孟夏大窘,沒想到自己隨便一拜,竟拜了送子的菩薩,猛地想到二小姐也是來拜這菩薩的,孟夏在這兒一刻也待不住,趕緊要起來,賀中珏卻一把拉住她道:“人說這種菩薩要一起拜才靈驗的,你男人還沒拜呢,拜完了回去做生孩子的事,人家說特別靈驗。。。”
孟夏更窘,更想掙開,偏賀中珏說什麼也不肯放她,拉著非要一起拜,兩人正在菩薩前糾纏不清的時候,孟夏忽聽到一個熟悉的得瑟聲音:“娘,你有好久沒到紅羅寺了。”
“可還真是。”
“那孩兒給你講講這紅羅寺的變化。”
孟夏趕緊起來,一排木架子正好擋住她與賀中珏,透過那排木架子,孟夏看到打扮得依舊華麗的徐澤儀,扶著一個錦衣婦人進來。
徐澤儀受傷的額頭用白布包著,還有些血跡滲出,這與徐澤儀那身華麗的裝扮有些格格不入,但這並不影響徐澤儀誇誇其談。
徐澤儀扶著的那婦人除了纖弱些,六月酷暑,穿得比一般人都厚實,但生得真的是漂亮,怪說不得徐澤儀有那副相貌,有七成竟是遺傳了他的母親。
漂亮的婦人一邊走一邊愛憐地看著誇誇其談的徐澤儀。
孟夏仔細一聽,徐澤儀也在給他母親講典故,只是在同樣的菩薩面前,徐澤儀所講的典故,與剛才徐書同對梅娘講的,竟大相徑庭,那位美麗的婦人,明顯很慣溺徐澤儀,所以徐澤儀很多時候帶著撒嬌的成份。
孟夏見賀中珏看見那徐澤儀先是吃驚,然後聽徐澤儀怪誕胡扯,輕輕撇了一下嘴,再然後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賀中珏的舉動,前面一個看明白了,大約沒想到在這裡能遇上徐澤儀,後面兩個動作,孟夏就完全不明白了。
徐澤儀與母親進來沒一會,又進來一個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本來和母親撒著嬌的徐澤儀,立刻噤若寒蟬了,連講話的速度都慢了許多,孟夏一看就明白這中年男子一定是徐澤儀極畏懼的父親,也是就傳聞聽得多卻沒見過的義天侯徐昭,有這樣的父親、母親,難怪那徐澤儀長得傾國傾城的。
孟夏見賀中珏臉上的笑意更重了,果見徐澤儀怯怯叫了一聲“爹”,便連典故也不敢再胡講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拉家常
徐昭伸手扶過美婦問:“雪兒,累了沒?”
那美婦輕笑著搖頭道:“怎麼會累。”
徐昭瞪了徐澤儀一眼道:“都是你這個混帳東西,明知道你娘身子不好,還在外面惹事生非,害你娘成日擔心你。。。”
美婦忙溫和地制止徐昭道:“昭,別說儀兒了,我們今日來寺裡,是要求菩薩保佑儀兒的,你看他這額頭傷成這樣。”
徐昭見美婦一心疼徐澤儀,瞪了徐澤儀一眼,便住了口,那徐澤儀逮著這難得的機會趕緊竄前面去了。
徐書同正和梅娘說著典故從裡面轉了出來,竄進去的徐澤儀一下碰上了徐書同,剛在父親那裡受了氣的他,臉色一下陰沉下來道:“真是陰魂不散。”
徐書同看了徐澤儀一眼,沒說話,徐澤儀又哼了一聲道:“本世子遇著你就沒好事。。。”
隨後走過來的徐昭一眼看見了徐書同,立刻出言道:“儀兒,休得無禮!”
徐書同大約也沒想到在這地方會碰上徐昭,便扶著梅娘跪下行禮道:“草民徐書同和母親見過侯爺。”
徐昭忙伸手把徐書同和梅娘扶了起來道:“書同,快快起來。”
徐書同才扶著梅娘起來了,徐昭看見徐書同身邊的梅娘關切地問:“書同,這是你的母親。”
“回侯爺,正是!”
“夫人,你的兒子真是…”徐昭剛要衝梅娘誇徐書同,徐書同卻非常不禮貌地打斷徐昭的話,“侯爺,如果您沒有別的事,草民和母親還要趕回去。”
梅娘沒想事懂禮講禮的徐書同會突然與人這樣講話,趕緊出聲制止道:“同兒!”
徐書同才閉了嘴,立在那裡一言不發,徐澤儀立刻不滿了:“徐老三,我爹問你話,那是我爹看得上你,你什麼意思呀!”
徐昭忙制止道:“儀兒休得無禮!”
徐書同卻一拱手道:“告辭,侯爺!”說完伸手扶著梅娘快快走出大殿。
孟夏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