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心一直亂亂的,只不過跟著梅娘做些跪拜的動作,在菩薩面前還真忘了許願,嘴裡卻道:“我幹嘛要告訴你。”
賀中珏便道:“你男人卻是許了願的。”
“你許了願,許了什麼?”
“想知道?”賀中珏一挑眉衝孟夏勾勾手指道,“過來,你男人告訴你。”
“我又不是聽不見。”孟夏沒動,賀中珏懶懶地道,“這個願望適合靠近了講。”
孟夏挺好奇賀中珏這麼個大男人會許願,不由得靠了過去,賀中珏伸手摟過孟夏道:“我跟那菩薩講,這個夏總是不乖,菩薩要好好罰她,罰她求我天天糟蹋她…”
孟夏一聽就知道上當了,賀中珏沒講一句好話,一伸手推開賀中珏,賀中珏捉弄到了孟夏,得意地笑了起來,又衝孟夏招招手。
這次孟夏不搭理他了,賀中珏便湊過來道:“來吧,小女人,一大早起來,趕了這麼遠的路,那眼圈都是黑的,來你男人懷裡躺躺。”
孟夏堅決不上當,不過賀中珏講的又沒錯,一大早起來,趕了不短的路,她真的疲倦了,在離賀中珏有些距離的一個蒲團上坐下來。
賀中珏卻不管她開心不開心,一見她坐了下來,立刻又湊過身來,半躺在地上,用手託著頭道:“夏,你說我把你捉回去,怎麼收拾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孟夏不知道賀中珏在茶館裡的形象怎麼沒有了,一下又恢復當初那種痞痞的敗家子行徑,雖然她從心裡更喜歡這樣的賀中珏,但…她伸手就把賀中珏湊得太近的頭推到一邊道:“這是寺廟,你在菩薩面前亂講話,小心菩薩懲罰你。”
“我想菩薩如果真的靈驗,肯定不會懲罰我,而是該懲罰你這個沒心沒肝的小女人。”
“王玉…”孟夏紅著眼叫了一聲,賀中珏看著孟夏,終沒再講什麼,兩人略對峙一會,賀中珏忽問,“徐老三那孃的眼睛好象有些問題?”
孟夏點點頭道:“三哥說是他娘哭的。”
“徐老三有告訴你,他娘是因為什麼事那麼傷心嗎?”
孟夏覺得徐書同相信自己,才把那些秘密告訴自己,而自己告訴別人,不地道,不過對面是賀中珏,猶豫一下才道:“三哥說他是個私生子。”
“徐老三有講過他親爹是誰?”
孟夏不由得警惕起來:“你問這個幹什麼?”
“好奇,對徐老三好奇。”賀中珏打了個呵欠,伸手摟過孟夏。
孟夏的小鼻子一下皺了起來,賀中珏揪了孟夏的鼻子一下道:“幫你男人打聽打聽,打聽到了,你男人會考慮對你的懲罰從輕,如何?”
孟夏還以為賀中珏之所以追到梅孃家,是因為自己,顯然自己的以為是錯誤的,賀中珏來梅孃家,分明是衝著徐書同的,用腳都應該能想到,徐書同對於賀中珏的霸業是多麼重要,於是反感地推開賀中珏,賀中珏捂著胸口就倒地上了,孟夏忙直起身關心地問:“你老捂胸口,你到底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不就是心讓你傷透了嗎?”
孟夏不相信賀中珏的鬼話,不過見他這是第二次捂胸口,到底忍不住,一伸手拉開賀中珏的衣襟,見賀中珏胸口有一個烏黑的手掌印,孟夏忙問:“這是誰打的?”
賀中珏拉過衣服哼了一聲道:“什麼被人打的,分明是你趁機想非禮人家,看光光了,你男人以後咋辦?”
孟夏想著那個來上香的尋王妃,本來一腔的關心,又被潑了一盆冷水,把頭一下扭開,賀中珏把孟夏的頭扭過來道,“說話呀,說要怎麼辦?”
孟夏正惱賀中珏胡攪蠻纏的時候,捐了銀子的梅娘與徐書從主持師傅那裡出來了。
四人便離開廂房,那梅娘因為兒子回到身邊,興致特別好,雖眼睛不太好,還是把那些菩薩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徐書同又為了儘自己多年沒盡的孝心,也興致頗高興地給梅娘講他知道的一些寺廟的典故。
孟夏與賀中珏貌合心不合地跟著梅娘與徐書同又來到了紅羅寺的大殿。
這一路上賀中珏沒再騷擾孟夏,孟夏心靜一些,想著剛才都忘了許願,便在一個自己看著順眼的菩薩面前跪了下來,賀中珏見她跪了下來,也緊捱著孟夏跪了下來,孟夏氣惱地往旁邊挪了挪,賀中珏也氣惱地往孟夏身上靠了靠。
那地方再挪就挪到地上了,孟夏只得恨了賀中珏一眼,給菩薩上了香拜了,偏就不知道該許什麼願,忽聽賀中珏笑問:“夏,許願了?”
孟夏沒理賀中珏,賀中珏滿意地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