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書同和梅娘走了,忙要去追,賀中珏卻一把抓住她道:“臭丫頭,你男人還在你眼前,你都一刻離不得,如果不在你眼前,你還不知道要做什麼事了。”
孟夏瞪了賀中珏一眼道:“王玉,你…”孟夏恨完眼睛一紅,從賀中珏手中掙開就跑了。
孟夏雖難受,可不想被徐澤儀糾纏上,所以避開徐昭一家再攆上徐書同和梅娘,已是在寺外駐馬樁,聽見梅娘正擔心地在問:“同兒,你怎麼了,怎麼在生氣?你在生誰的氣?”
好一會才聽到徐書同的聲音:“娘,沒有!”
“娘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你到底遇上什麼事,是不是剛才那個侯爺,那個侯爺的兒子講話不好聽?同兒,咱們是平民老百姓,他們是王公貴族,怎麼可能對我們有好語氣。”
“娘,孩兒知道!”徐書同的聲音有幾分哽咽,“孩兒沒有生氣。”
梅娘嘆口氣道:“同兒,都是娘不好…”
“娘,孩兒講了沒事就是沒事,這王玉他們怎麼還不來。”徐書同很恢復了平靜,把話岔開,看見孟夏跑過來,便道,“我們走吧!”說完徐書同扶梅娘上了馬車,孟夏也爬上了馬車,徐書同不由得問,“你怎麼了,在生誰的氣?”
“我沒有。”孟夏別開頭,徐書同便道,“那我們回了吧!”
梅娘不由得擔心地問:“小官人,你男人呢,我們回了,他怎麼辦?”
“他遇上了朋友,說坐朋友的車回去!”孟夏隨口就給賀中珏編了個回去的法子,梅娘哦了一聲倒放心道,“那同兒,我們就先回吧!”
徐書中便吩咐了馬伕,然後騎著馬跟上了馬車。
幾人回到梅孃家是晚上了,一路上沒見賀中珏追來,孟夏生怕賀中珏生到梅孃家了,進屋沒見人,幾分失落之後,卻又鬆了口氣,因為趕了一整日的路,嗜睡的她倒在床上就睡了。
所以第二日連磨磨的聲音都沒吵醒孟夏,她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覺得餓了才爬起來。
孟夏只覺得院子特別安靜,又隱約有人在講話,見窗戶關著,忙支開窗戶,果然是有人在院中說話,一瞅,竟是賀中珏回來了,正在回梅孃的話,不知道又是從哪段子開始編的謊話:“是,昨日是回家看了。”
“那被燒的房子一間都沒有?”梅娘關心地問,賀中珏點點頭道,“剩得不多,就那剩的也得找人修葺修葺,否則沒法子住人。”
孟夏覺得眼下的自己受賀中珏影響,已經很能信口胡編了,沒想和賀中珏一比,還是小巫見大巫,顯然現如今,人家還能把當初在孟家寨時編的家世續上。
梅娘便安慰道:“經了這一場亂,那是肯定的,你也彆著急,慢慢修。”
“多謝梅姨關心。”
梅娘便擺擺手道:“你昨夜一夜沒歸,你娘子肯定擔心了。”
賀中珏便道:“看樣子,這會還睡著,等她醒了,我自會與她說道,倒是梅姨,你這眼睛好象不好!”
“是呀,患了眼疾,吃了不少藥都不見好。”
“梅姨,眼睛可耽擱不得,應該找個好郎中看看。”
“不礙事。”
“梅姨,我在京州城認得幾位名醫,明兒讓他們瞧瞧如何?”
梅娘忙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同兒找了不少好郎中,花了不少錢,都沒治好,還有同兒的義父,頂頂好的人,是做郎中的,都沒治好。”
“梅姨,每個郎中善長的不一樣,或許恰巧這位郎中都不善治眼疾呢。”
梅娘見賀中珏如此關心她的眼疾,她本就是個善良的人,對賀中珏自也經平日要親待不少,竟與賀中珏聊起了家常,孟夏私下認為賀中珏不是個喜歡與人套近乎的人,他突然對這梅娘獻殷勤,其目的很生人生疑,賀中珏獻會子殷勤忽問:“對了梅姨,那張嬸子說話好象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的,做了一半的事經常就忘掉,然後又去做別的事…”
梅娘嘆了口氣道:“她是我嫂嫂。”
“那怎麼不見你阿兄?”賀中珏講這句話,孟夏又生了疑,賀中珏直接避開問徐書同的父親,極有可能賀中珏知道徐書同一些身世。
梅娘又嘆了口氣道:“我阿兄當年到京州來謀出路,一走就了無音訊,我和嫂嫂才賣了家裡的房子和地來尋他。”
“哦,王某在京州認識不少人,你阿兄叫什麼名字,王某說不準可以幫忙查查。”
梅娘聽了便道:“那如何是好,我家同兒講了,已經找了二十多年了,既然都沒找著,大家都習慣沒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