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啟心目中竟是無比可憎。冷哼道:“楊卿方才既是提到了秦氏,就應該知道,朕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有話明說,或許還可平心靜氣的商量。端著皇帝的架子一味裝逼?你不嫌累的話,有本事就接著裝。
楊致繼續挑戰著趙啟的耐心:“皇上聽錯了吧?不知皇上哪隻耳朵聽到微臣方才提到了秦氏?請恕微臣愚鈍,微臣不是皇上肚子裡的蛔蟲,不敢妄自揣測皇上的心意。”
楊致水浸爛牛皮似的應對,令趙啟很難再強裝鎮定:“你?!……你今日是專程前來與朕叫板的麼?”
楊致不以為意的道:“皇上何出此言?微臣不過是奉旨覲見,怎麼就惹得皇上不高興了?街頭的潑皮無賴想要無端欺負人,都知道不管好歹總得尋個藉口。瞧皇上這架勢,不會是連個勉強說得過去的藉口都想省了吧?”
楊致的言下之意,就差沒指著趙啟的鼻子罵他連街頭的潑皮無賴都不如了。不怕你來氣,就怕氣不死你。
信誓旦旦的扯什麼斷然不會“刻薄寡恩”、“鳥盡弓藏”,唬誰呢?小樣兒!難道你不是?自己挖的坑,勞您大駕還是自己往裡跳!所謂的功高蓋主、居功自傲,那他媽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本來可以有,但是真沒有。
想發作也是你先發作,要翻臉也是你先翻臉。老子連扣大帽子的機會都不給你,儘管放馬過來吧!誰怕誰啊?(未完待續。)
'邪雲曲 第405章 豪賭
遑論趙啟與金子善,連傻子都能感受到,楊致一番言辭頗具挑釁意味,偏偏始終還能言笑晏晏,好像一心只盼著你發火。
趙啟的心機頭腦或許不遜楊致,只是對於楊致今日的應對態度,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這廝平日不是脾氣挺大麼?怎麼突然成了黏黏糊糊拿不上手的牛皮糖了?
與人叫板,尤其是與皇帝叫板,不一定非要揭斯底裡。趙啟感覺楊致的“反常”似曾相識,反倒冷靜下來。
不自覺的換了稱謂道:“姐夫,難道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麼?”
“正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皇上的意思是之前所說,都是為了涮著微臣玩的?”
你這是當我是人還是鬼?趙啟忍氣說道:“朕承認,年前去探望秦公,確是公私參半。姐夫,我們暫且都不意氣用事,只是憑心而論。如今之勢,秦氏是否還有繼續存在的必要?朕眼下並未打算拿秦氏怎麼樣,未雨綢繆,稍事敲打,有何不可?”
你做都做了,而且理直氣壯的認為自己沒錯。我還能說什麼?
“秦氏於大夏之功過,自有公論。皇上聖心燭照,對秦氏如何處置,實與微臣無關。”
趙啟冷聲道:“你當真不管?”
“秦氏既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兒子。微臣憑什麼要管?”
“是嗎?那朕問你,你又憑什麼為秦氏叫屈?”
“微臣還是那句話,皇上哪隻耳朵聽到微臣為秦氏叫屈了?”
趙啟語含苦澀的道:“姐夫。我們何必如此生分?這般與朕說話,你覺得有意思麼?”
“微臣不擅揣摩聖意予以逢迎。還望皇上明示。”
趙啟勃然作色道:“楊致!你是什麼人,朕還不清楚麼?秦氏富可敵國。耳目遍佈天下,你們兩家素有勾連,以為朕不知道?秦氏若是老老實實為朕所用,尚可苟存。如若不然,休要怪朕不講往日情面!”
楊致悠然道:“微臣以為,情面二字用在皇上身上,早已不太合適。不講就不講吧!關臣何事?”
楊致本來還想與趙啟好好說道一番,眼見趙啟擺明了一切不容違拗的態度,心知說什麼都是多餘。翻臉好啊!這樣一來。無論秦氏還是楊致,將來各行其事都不會有半點心理負擔。
楊致明顯感覺到,趙啟對秦氏從大夏抽底撤出導致的嚴重後果,還沒有足夠清醒的認識。秦氏不久之後將會呈送的各地分號的詳細清冊,無疑是一劑強效的煙霧彈。你既是至高無上的皇帝,那就留給你慢慢消化品味吧!
是以轉移話題道:“皇上今日召見微臣,莫不是隻為了日後如何處置秦氏?”
“當然不是!”趙啟斷然否認之後,冷冷問道:“姐夫,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統軍伐楚建功。朕本應恪守前約,不該難為你。但你若就此離去,猶如魚入江海,讓朕怎麼放心得下?”
“山東外海諸島雖已納獻戶籍圖冊。但朝廷至今未能委任官吏,未能駐軍!夷州孤懸海外,物產豐饒。民富兵強,你究竟意欲何為?你不覺得。應該給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