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抿唇:“就是……突發奇想。”
“我也不是什麼事都曉得,”男人低頭看她,“倘若當真有那麼個人,你預備以身相許酬謝恩情?”
陸聽溪聽他又這般反問,一時倒不好問下去。
她正想問謝思言回信上未道出的上策是甚,楊順忽來稟道:“世子,順天府尹本已承收訴狀,但收了一封信後,忽而改了主意,不肯接案。小的瞧著那送信之人似是泰興公主身邊的人。”
楊順提到公主時面無表情,聲音愈冷。
國朝公主桎梏甚嚴,一個公主,當真算不得什麼。
“他們尚不知要辦許家的實則是世子。小的不敢擅專,依您吩咐並未現身。眼下該當如何,請世子示下。”
作者有話要說: 發紅包,24小時內留言全發。
作者菌:你看,你身邊一匹青梅竹馬的狼如今還試圖壓抑著自己的獸性,另一匹在你身邊潛藏了八年的狼暫時失憶了,你有沒有覺得你往後的生活很帶感?
小溪寶寶:o(?Д?)っ!
某蟹:捉住樓上!媳婦是不是被我的車速嚇到了→_→
作者菌:你覺得你媳婦看得懂你的車嗎?
某蟹:→_→
☆、第十五章
陸聽溪頗覺意外,泰興公主為何要摻和此事?
難道許家背後還有什麼靠山?
謝思言冷笑:“不自量力的夯貨,一個公主而已,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陸聽溪亦覺泰興公主此舉甚狂。國朝公主活得尚不如小吏之女舒坦,宗室女眷又不得干政,她竟插手此事,也不怕授人以柄。
他低囑幾句,楊順領命而去。
“可是有事問我?”謝思言回身看向乖巧立著的小姑娘。
“世子英明。”
謝思言聽她又喚他“世子”,道:“你總這般稱呼,我倒有些不慣。你從前如何喚我來著?”
陸聽溪一凜,以為他要跟她算舊賬,岔題道:“世子若暫不欲說旁事,不如先計議繼後之事。”
少女嗓音嬌軟,男人卻被她這連聲的“世子”喚得沉了臉,瞥了眼始終與他保持距離的少女,面色更沉,重新坐回石臺:“繼後之事不急,先將眼前這件辦妥。”
“你要問何事……”
他聲音愈來愈低,又兼有風,陸聽溪支稜起耳朵也難以聽清,不自覺步步靠近。等終於能夠聽清,已是立在他身前兩步處。
陸聽溪驚詫望他,這是腎虛嗎?
她提了他那封回信,問上策是甚。
“上策便是讓順昌伯那邊回絕孔綸,陸家不沾手。橫豎如今議親之事只在私下,知曉之人不多,孔綸攬事不成,臉上無光,更會囑人守口如瓶。這整樁事做下來,對陸家絲毫無損。”
“至若如何讓順昌伯府那邊回絕孔綸,我方才忽然想到個主意,”謝思言話鋒陡轉,“你為何不想讓陸家結這門親?”
陸聽溪自然不能說主要是因著一個夢,只道是陸聽怡已有了心儀之人。
謝思言眸光一轉;“崔鴻赫?”
陸聽溪一驚:“世子怎知?”
“已有心儀之人卻遲遲沒個動靜,大抵只有一個緣由,便是家世不匹。陸聽怡一個閨秀,見的男人不多,範疇有限。諸親之中,陸家常往來的多是家世相差不遠的;世交之中,才貌雙全的適齡未婚子弟也是有數的,再兼家世尷尬,崔鴻赫最符。”
謝思言一貫絕頂聰明,但有一點,陸聽溪覺著不可思議,謝家與崔家並無往來,崔鴻赫也並非聲名鵲起的大才,她又是臨時提起,他是如何知道崔鴻赫的詳明景況的?
男人掃一眼便知少女在想甚:“我前幾日已到韋弦書院就學,崔鴻赫是我的同窗。”
他見少女欲言又止,傾身:“想說什麼?”
少女輕抿唇角:“世子唸書辛勞,還當多多休息,妥善飲食……”
男人嘴角漸漸勾起一抹極淺的笑:“好。”
他面上極少見笑,莞爾之下,如堅冰初融,晃了人眼。
可陸聽溪的話還沒說完,她是想說,讓他好生保重身子,要不下回說話再有氣無力的,她聽不清太難受……
“我也有話交代你。”
他不動聲色掃了眼少女鼓囊囊的胸:“我今日聽見你跟丁家姑娘談論木瓜渴水,木瓜是好物,尤其青木瓜,你平日無事,可多吃些。”
他素日所言不過諧謔,少女這兩年無論身量還是身形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