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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走至門口的寶升被這一聲巨響嚇了一跳,進來瞧見世子爺的手背上正冒血,忙喚人取藥來,又問是否要尋個大夫來。

“哪兒來這許多廢話,”謝思言冷眼看去,“你來做甚?”

寶升打了個寒顫。世子爺這眼神,比那晚面對那幫俘虜時更要陰森。

他強自穩了心神,小心翼翼道:“您先前讓小的查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五日後,水陸法會結束。

陸聽溪當真沒再跟謝思言聯絡過,鎮日不過跟眾人吃喝遊玩。

她這回沒將那封匿名信燒掉。她思前想後,覺得寫那封信的人大抵就是讓她去跟謝思言求證的。但本身求證也沒什麼,謝思言確實瞞了她,只是沒想到謝思言後來是那樣的反應。

她什麼都跟他說,他卻不知瞞了她多少事。這也倒罷了,他自己竟還氣上了。她打算留著那封信,回頭好生查查究竟這寫信之人是哪個。

難得出來一趟,她倒也沒急著回去,又隨眾人去了附近的村落附近轉了一圈。在附近的田莊遊逛時,遠遠瞧著有個人眼熟,一時卻又想不起在何處見過。等那人走近了,她發現竟是多時未見的江廓。

一年多未見,江廓倒是瞧著沉穩了不少。他自稱是出來辦差的,不能久留,跟眾人敘禮之後,作辭離去。

陸聽溪覺得江廓就是因著先前的事,覺得在陸家人面前抬不起頭來,但碰見了卻也不好不打招呼,這才打個照面就匆匆走了。

葉懷桐並不認得江廓,瞧見陸聽溪的神色,知其中大約有什麼隱情,近前低聲問了,朝江廓離去的方向飛去一記眼刀:“我早說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陸聽溪抿唇。

忽忽又是一月。

謝宗臨近來心氣兒頗順。兒子去了一趟漷縣,拿住了江西三司黨同伐異的把柄,適逢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一職空缺,皇帝便直接讓兒子補了缺。登科不足一年就累遷至正五品,還是考功清吏司這樣的衙署,平步青雲也沒有這樣快的。

只是兒子的婚事卻要緊著辦了。世家勳門裡跟他年紀相仿的少爺們家中孩子都能滿地爬了。先前跟保國公府那門親事莫名其妙就吹了,他之後也一直沒工夫仔細揀選。這等事原也不該他攬下,他鎮日在衙門裡轉悠,哪裡知道哪家女孩兒好。

於是他將此事交給了賈氏。賈氏是他的續絃。原本鍾氏去後,他是不打算再娶的,但老太太說這當家主母的位置不好空著。一則思言當時年紀尚小,他往衙門裡去時,誰來照拂他;二則,長房後院的打理不可能全交給別房。畢竟再是同氣連枝,總是不同的。一個房頭內都可能還不一心,何況是隔房。

他在朝堂上是遊刃有餘的,對於後院之事確實甚少理會,那些雜七雜八的事,他想想就頭疼,於是索性娶了個續絃。

他本意主要是讓賈氏給他照料兒子的,但思言對這個繼母始終十分排斥,賈氏進門後,幾度試圖將思言接去她膝下教養,但都被思言冷言拒了。落後思言不知因著什麼事,越發不喜這個繼母,賈氏瞧見他也是戰戰兢兢的,全沒個做母親的樣子。

終歸也是名義上的母子,總這麼僵著也不好,賈氏若是能將這擇親的差事辦妥了,回頭思言成婚了,母子關係大抵能緩和些。

只是他這差事才交下去一天,賈氏就跑來與他說,思言知道她在幫他擇親,很是發了一通脾氣,讓她省省力氣。

他沉吟半日,讓她照常遴選,餘下的事交於他。

謝思言這幾日從衙門回來後,都是徑直回鷺起居的。這日卻是被謝宗臨身邊的小廝截住,說國公爺有請。

“我曉得你遲遲不成婚是在想甚,”謝宗臨揮退左右,看向兒子,“只是你一門心思都在人家身上,人家卻未必將你放在眼裡。她對你的心思,說不得都抵不上你對她的十分之一。憑你的才貌家世,滿京城的姑娘儘可挑的,何必這般巴巴地湊上去。”

謝宗臨說了半日,見兒子始終不言語,實在恨鐵不成鋼。他那麼個教養法,怎生教出個如此兒女情多的兒子來!

陰著臉在屋內來回踱了幾步,謝宗臨忽而道:“你什麼德性,我總還是曉得一些的。這樣吧,你既這般心心念念,我就使人去陸家那邊探探口風,看那邊是怎麼個說法。”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因著此前在父親上壽之日的那番談話; 謝思言對於父親知道自己對陸聽溪的心思並不覺驚詫。

“還是不必了,兒子的婚事; 父親不必掛心。”謝思言道。他如今心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