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咱們得走了,別說下雨,就是下刀子,也得走!”
姜先問道:“因為今天那個大祭司?她雖然陰沉,南君也不是柔弱之輩呀。再者,咱們已經提醒過他了,怎麼會沒有防備?”
容濯冷笑一聲:“多少事情,都是因為‘不應該發生’而發生的。臣曾有言,南君治下,必有一亂。現在看來,已經有人忍不住了。大祭司是蠻人,蠻人敬祭司,然而我等數次見南君,見過了他的母親妻子和兒女、大臣,大祭司在哪裡?”
姜先冷靜地問:“如果是南君放手讓她再演一場,以便尋她們的錯處好懲罰呢?”
容濯認真地對姜先道:“公子切不可有這樣的想法!世上絕沒有全在掌握中的事情!若存著‘我就看你作亂,你無論如何都贏不了’的想法,那是自掘墳墓。哪怕是一隻蚊子,握在掌中不捏死,反要看看它掙扎,它就能飛得遠遠的,讓你再也捉不到。只有死掉的敵人,才是沒有威脅的敵人。所以,咱們走吧。”
姜先道:“南君應允的準備還沒有做好呢。”
任續果斷地道:“他答不答允,都要想辦法走。若怕他不答允,便藉口出城看祭祀,趁機走掉。即便大祭司最後不能成事,動亂的時候會有什麼變故,誰都不知道。人們會說起誰成誰敗,又有幾個人會說起這成敗中被誤傷的其他人?”
容濯道:“不妥不妥,還是這樣,南方卑溼,我觀甲士們也不願意久留,不如今天吩咐下去,明天就讓他們都說,做了同樣的夢,是先君的意思,讓公子早些回去探望母親,再在此處居住下去,會有不利的事情發生。”
任續讚道:“畢竟是老翁!”
姜先卻有些猶豫了,見二人都望向自己,小心地問:“能幫我想個辦法,帶走一個人嗎?”
容濯問道:“公子說的是誰?哪位人才?有何長處?公子看中了他什麼?”
姜先一噎:“那個,您還記得人面蛛嗎?”
容濯面容整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