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鎮能夠出現敵軍,那麼在東津出現敵軍的也就不足為怪了。”
田中信男自言自語的說著,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安倍信誓旦旦的豪言壯語。
目光看向遠方,似乎要穿透視力的侷限,看到整個綏化大地,任何一個角落似的。
“以逸待勞!”
安倍大佐心底突然冒出了這個中國成語,這是軍事中,至高的戰術。站在主動層面的一方,佔盡優勢,用不多的兵力,就耍的對手團團轉,這就像是森林裡的狼,一群狼就數量來說,在鹿群面前一點都不起眼,可就是一群狼卻能不斷地圍獵鹿群,往往一兩隻狼就能趕著鹿群飛奔幾個小時,最後,在狼群射擊好的伏擊圈內,一舉擊斃獵物。
安倍大佐小聲的嘀咕,最好不要讓自己成為鹿。
從骨子裡,日本軍人從來都認為自己才是狼,兇惡且兇殘的狼群。突然間,被他們眼中的羊逼迫到這種絕境,心裡一關就過不去。
“你在小聲嘀咕什麼?”
見部下神遊天外,田中信男有些不悅倒是可以理解,隨後田中少將說出了他這輩子最大的豪言壯語:“對手很狡猾,我倒是非常有興趣見識一下,這個隱藏在背後的對手。”
要是關東軍司令部的飯村穰中將聽到田中信男如此大言不慚的說曾一陽,也不是該高興的仰天長笑,還是破口大罵?
難道這個白痴,還以為30聯隊的對手是閔中原的警衛旅嗎?
“給司令部回電,田中支隊決心在慶安擊潰曾一陽部警衛旅,為我軍旗開得勝。”田中少將中氣十足的吩咐道,說這話的時候,田中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像是輕了幾分。
在華中,戰功並不擔心。
國民軍數量雖多,但重慶政府內部也是一團糟。中央軍,地方軍之間就從來沒有消停過。日軍在華中的11軍,多少還能找到一點機會打一仗。可是在滿洲,想要立功非常困難,以前是滿洲沒有戰事,軍官在關東軍中走一遭,不過是來鍍金的,只要沒有大的過失,一兩年之內,就會調出關東軍,再次走戰場。
一年前的關東軍確實是如此,就像是一個龐大的軍官療養院系統。
在中國戰場呆了一段時間的軍官,去滿洲休息一下,精力恢復之後,再回到前線。
不過現在可就難說了,光曾一陽的7萬大軍,就足夠關東軍頭痛一把的。
加陳光的3萬多大軍,給關東軍造成的威脅,甚至不下於蘇聯遠東方面軍。因為不管曾一陽也好,陳光也罷,他們帶領的部隊都是中隊,東北的老百姓對這些部隊有著史無前例的歸屬感。
關東軍畢竟是外來戶,加暴政本就不得人心。
只要是心懷國家的中國人,就永遠不會妥協。
“啪——”
新京關東軍司令部,關東軍最高指揮部作戰大廳內,梅津美治郎在收到了田中信男的回電後,將電報拍打在桌子。巨大的回聲,讓寬闊的作戰大廳都有種窒息的寧靜。
周圍的小參謀們,壓根就不知道總司令官到底又在跟誰置氣。
反正這段時間以來,除了在榆樹戰果出來後,梅津美治郎臉的笑容停留過一段時間,其他的時候總是寒著臉,一副看誰誰都不順眼的找茬摸樣。
第三零五章 命門
羅平鎮,指揮部駐地。
對於殲滅慶安守敵,拿下綏化,曾一陽並不擔心,他已經籌備了近一個月,要是連眼前的這個田中信男都拿不下來,他還有什麼底氣,去跟關東軍叫板,在梅津美治郎的眼睛裡拔釘子?
曾一陽乘著這次機會,在羅平鎮外的一處打穀場,擺起了教案,竟然閒情逸致的給教導團的幹部們講起課來。
這些幹部雖說在教導團,每天除了訓練之外,還有總部的參謀們過來講課,學習基本的指揮技能。
教導團不過是司令部的說法,這是源自於軍中的傳統,一邊行軍打仗,一邊培養幹部,兩不耽誤。教導團,還有一個更硬氣的抗大東北軍分校。
每一個學員除了教導團的幹部之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軍校學員。
一年來,東北的局勢非常艱難,別說教導團了,連司令部都經常需要轉移。這樣的局勢下,教導團的幹部不僅僅要負責戰鬥任務,還要抽出時間來學習,但成長的速度卻是驚人的。
‘學了再做’和‘一邊學一邊做’,在經驗積累的速度,有著明顯的差別。
兩者在實施有些區別,不過相比下來,後者雖然條件比不前者,但要論成就,或許會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