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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部分

。我會把我的事辦妥,沒有什麼萬一,三月之前。一是光復舊港,一是到從東海到淡馬錫的掠私,凡無四海大都督府所發通行任據者,華夏船舶。不論是官是民。一律以私自出海論,罰沒貨物,人船交與寧波、泉州、廣州三處船舶司,須教船舶司首領太監用印簽押,除非反抗,否則切莫傷人。”

“阿養記牢了!”黃蕭養把丁一說的,複述了一次,大體無誤。卻又問道,“若非華夏船舶。又當如何?如倭國朝貢船隻,朝廷許它通貢寧波的……”看著丁一似笑非笑望著他,他這老海賊的出身,在這裡扮著守規矩的人兒,丁一看著就想笑,黃蕭養有些不好意思,卻訕然笑道,“總歸怕是誤了一哥的事,問過心中才有底,得了,阿養知道怎麼做了!”

“記住,朝貢船隻,來者不擾,歸去者,無通行憑據,盡掠之,貨物罰沒,問罪倭國!敢反抗者,人船皆誅。”丁一對於東方這個國家,向來是沒有什麼好感的,不過他還是跟黃蕭養吩咐,“南下之後,派人通傳寧波、泉州、廣州等地船舶司,教他們知會出海的船隻,須至四海大都督府駐三地之簽押房,辦理憑證,方可出海,否則,勿謂言之不預。”這倒是極合黃蕭養這老海賊的胃口,連線地點頭,放開了殺人,他倒是許久沒試過這種痛快了。

諸事交代清楚了,丁一拍拍他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要和在飄雪之中等待的人等,一起上馬入京,卻聽黃蕭養又喚住他:“一哥,吳全義帶了一個營在南京監造第二支艦隊,船上還有兩個營,不若你帶在身邊……”他覺得帶多點人手,總歸便多一分安全。

丁一聽著,笑了起來,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說:“自去、自去,莫要自擾。”

多出二個營七百餘人,若真有什麼事,又能如何?京師不比雲遠或是廣西,王恭廠就能出產火器、火藥的,雖比不上梧州、容城的工場,但數量卻是不少,多七百人便能保得丁一平安麼?再說入京帶著上千護衛,象什麼話?搞不好城門都進不去,那真成了笑話。

而此時在金魚衚衕的丁宅裡,來訪的楊善,卻正與朱動叮囑著:“雖說老夫早就被視為如晉同路人,但事情終究是不能做得太過,你家先生回京之際,老夫必定是不方便過來,至少也得等各路神仙做完了法,才好過來相見,故之方才所說的事,你定要好好轉述給你家先生,切莫誤了事。”

朱動在京師擔任這安全衙門的副使,卻是養得漸漸有些富態起來了,雖說早上還能跑一下操,但一天到晚除此之外,也就沒什麼體力活計,他胃口又好,雖不貪黑,但迎來送往總有宴席的,酒肉怎麼也不缺,於是比先前丁一在京時,那幾乎是胖了一圈。

此時看上去,倒是頗有些官體,卻對著楊善抬手作揖道:“學生省得,自然報知家師,思公放心便是。”不過頓了頓,他還是想不太明白,終於還是開口問道,“思公說太皇太后有意將張懋的姐姐許配給我家先生,這不太對吧?於輩份上,就不太合適啊!”

所謂輩份,就是張懋的父親張輔是老來得子,張懋最年長姐姐大他四十來歲,其中一位,就是仁宗的妃子,被冊封為敬妃,特免殉葬。死後諡“貞靜敬妃”。也就是說,張懋的姐姐,是宣宗的母親那一輩,是英宗和景帝的祖母那一輩,現時如把張懋那主持著英國公府諸般事務的姐姐,許配給丁一,這輩份不是很混亂麼?

楊善聽著笑了起來:“若這般說,你家先生收了張懋為徒,豈不是輩份更高麼?皇家事體,不是這麼論的;再說太皇太后若真是定了計的話,自然是有辦法,例若教於大司馬認為義女,然後以恩師之女配衣缽子弟,又有何不可?這不是你該頭痛的事,若按你這麼般想,英國公府裡的娘子,難道配與你先生做妾,不是更不合適?”

朱動想想也是,便沒有就這事追問下去,只是卻又說道:“先生太實在了,真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哪有這樣,就被誆回京師來的?據說又是中午接旨,午後就揚帆出海,唉……”他對於丁一赴京之行,是感覺到很擔心的,其實不單是他,丁某人一系的官員裡,大都有著這樣的擔憂,事情幾乎明擺著的,皇帝在奉天殿說丁一有私心而群臣怒而辭官求去,這都成了茶館裡的段子了,這當口丁一回京來,有什麼好果子吃?

甚至這幾日,連丁如玉都被太皇太后招入宮去相陪,未必沒有持之為質的意思。

現時看似平靜的京師,隨著丁一的到來,有著許多的暗湧,足以教人身死名裂的暗湧。

楊善聽著苦笑道:“老夫有什麼法子?你家先生,又不曾來過二指寬的紙頭與老夫商量,他是忠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