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嶽武穆的人,一紙聖旨相召,便思君恩深重,不遠萬里,戰機如火,也拋之不理,立時回京。這事你與老夫說,又有什麼用處?”楊善對於丁一這麼回京,也頗有些腹誹。
朱動也只能苦笑,不過楊善看著朱動那頗為難看的面色、下意識捏得骨節發白的拳頭,卻怕這位想差了,做出什麼荒唐事來,他現在倒是跟丁一榮衰一體了,所以便開口對朱動說道:“你莫要衝動,萬事等如晉抵京了,再做計較。”頓了頓,覺得還是說透一些為好,“不見得如晉一抵京,就是刀風劍雨的,再說,真刀真槍的勾當,你家先生又怕過誰?何用你來擔心?傻瓜才會去逼得如晉亮劍,想來,溫柔鄉是英雄冢啊。總之,你不要亂來,把老夫這些話,如實轉述給如晉便是。好了,這風雪漸斂了些,老夫便辭了,不必送,從側門來,也從側門走,免得予有心人口舌。”楊善是青衣小帽、兩人小轎刻意藏匿行蹤,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因他看得著,那漫天飛舞的,遠遠不止是片片的雪花,還有無盡的惡意。
溫柔鄉是英雄冢,朱動不太明白。按他想來,自己家的先生並不好色,甚至也不貪色,於情字一道上,丁一也算得上是很為自律的。這得怎麼整,才能教丁某人陷於這溫柔鄉去?他卻不知道,溫柔鄉三個字,並非那麼簡單,卻不是一個色字可以詮釋得了的。
埋得了英雄魂魄的溫柔鄉,不是“曉看紅溼處,花重錦官城”,看得花,看得見那一抹豔紅如血,卻就不是埋得了英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