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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些時候,威嚴也是需要亮出肌肉和爪牙,才能教人信服的。

“第一營一連,每個百人隊安排一個班過去,一連長。”丁一對著那由雷霆書院學生充任的連長下達命令,“你聽趙參將指揮,你們只管軍紀,其他事宜一律不得插手,明白沒有?”

“是,先生!”

丁一又對趙輔下令:“今晚列席計程車紳,一律捕捉過來,若無反抗,不得驚擾其家人;如有反抗或逃逸,格殺勿論。”

“唯!”趙輔鄭重行禮回應,他那手下千餘軍兵,都是邊鎮老底子,一刻鐘左右也就到齊,只不過是這年代的軍隊,大約除了丁一手下的第一師之外,其他都怕營嘯,所以不敢於夜間大聲傳令,否則只怕還要更快一些。

看著趙輔領命去了,這邊吳全義又構築了工事,丁一用力擦了擦臉,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他站了起身,示意一團警備連的新軍不用太緊張,但那連長卻**地說道:“先生今晚所歷驚險,已是我等之恥,還請先生准許我等警衛左右,以防再有這等事發生。”

丁一倒是讚許他這態度,只不過那廳堂裡的問題,他實在不願過多的人參與,卻與那連長說道:“門外警戒吧,好了,不要再說,這是命令。”

推門入得內去,丁一就不禁嚇了一跳。

淡菊趴在一張完好的桌面上動不動,而在她的腦後,一枝長箭直沒而入,只餘尾羽在外面,可見是近距離的重箭射擊;而有臂力發出這樣一箭的,無疑就是雙乎日,他癱在地上,頸部深深的裂口已幾乎要讓他屍首分離了,淌出來的血在他的身體下面凝成了一片血泊。

“阿傍羅剎,這不男不女的傢伙,知道的我都讓她寫出來了。”巫都幹揚著手裡的幾張紙,上面娟秀的字跡,應該就是淡菊的遺筆,她冷冷地對丁一說道,“你也不必去做什麼艱難的抉擇。”

她說:“雙乎日本來不用死的,但你想把我賜給他,他就非死不可。”

第二章拯救兩廣總督(十)

冷酷、無情,似乎不足以形容巫都乾的決絕,她就這麼斬開了雙乎日的咽喉,這個跟著她入關,聽她號令去狙擊丁一,失敗後又按她指揮,跟華夏殺手組織合謀來刺丁一的神射手,甚至在臨被她殺死之前,還按她的命令射殺了淡菊這個可憐人。

但她就這麼毫不留情地幹掉了他,只因為丁一勸雙乎日和她一起離去,好好過活。

“不論是博額,還是巫都幹,都不會遠離他們的那顏。”她冰冷的語氣裡,有著一種神經質的亢奮,“你可以殺了我,就象成吉思汗殺死通天薩滿闊闊!若是巫都幹不認可你成為部落的那顏,我會殺了你,讓部落重新推舉新的那顏。”她說著,放下那邊小斧,用一種漠視一切、包括她自己的生命的態度,面對丁一。

“巫都幹要殺你,不是因著貴人的號令,而是因著巫都幹不認可你成為部落的那顏;巫都幹放下了斧頭,是因你已得到了長生天的認可。”然後她便跳起了舞蹈,在雙乎日的血泊裡,粗獷而原生態的薩滿舞蹈。

丁一看著她曼妙的身姿在起舞,不時因為踢踏而濺起的血花,使得這畫面充滿了詭異的感覺,這是一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女人;或者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她是一個極端的宗教狂熱者,她遊歷了中原,甚至能讀寫華夏的文字,然而並沒有讓她放棄自己的信仰,她仍舊沉溺在自我的臆想之中。

她跳完了那曲薩滿舞。她的身上濺上了許多的血花,然而對她來說似乎完全沒有什麼不適:“如果你願意,可以和我睡覺……”並沒有什麼羞澀或是難為情。有的是一種宗教式的殉道腔調,“巫都幹懷上了那顏的血脈,就會帶著他回到草原上,找回我們的部落,統領著他們,去放牧、去征戰……”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這是丁一來到這時代之後,第一次如此的憤怒。

“雙乎日多出色的神箭手。你就這麼把人殺了?你有毛病啊?”丁一回身對沖進來的警衛連士兵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退出去,但他的憤怒並沒有平息,“淡菊就算身體有缺陷。但人家都願意脫離那個殺手組織了,你殺她幹什麼?你他媽就是瘋子!”

“巫都幹不是瘋子,巫都幹只是聽從長生天的指引。”她沉著,冷靜地反駁。

丁一氣得要爆炸了。不說別的。就雙乎日那箭術,丁一親身體驗過的,那絕對是個天才啊,就這麼給這瘋婆子鋸了!至於淡菊,丁一對她更有一種深深的憾意,雖然身體有殘缺,但那情意,丁一能感覺得到。不是作偽的,就算他接受不了。也不能這麼殺了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