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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部分

長此下去,如何得當?”他之所以會專門跑這一趟,就是覺得這情況無法坐視了。

每天死人,每個訓練營,每天都是少則二十,多則三四十的死人。

死因幾乎都是一樣,就是生生操練致死!

于謙終於再次放下筆,不過這回他的臉色變得很嚴肅:“總督衙門標營,有一個陸戰旅,還有三個黑人師,一個騎兵旅。陸戰旅絕不可輕動,必需隨時保準待命,例若上回有海盜搶奪兩西西里王國商船,之後遁入陸地,驅逐艦隊若無陸戰隊隨行,奈之若何?”

“騎兵旅更不容輕動,無論是亞歷山大里亞或是開羅有事,包括萬一埃及有變,要護如晉家小,騎兵旅也必須留居中軍。如此便只有三個黑人師可用。可這些崑崙奴,實則擔些運河疏堵清泥之類的役務,倒是能勝任的;剿清小股盜賊,也算仍可。但若調其與奧斯曼對陣,一旦陣列於前,興安公公,汝以為彼等可持乎?”

興安聽著不住苦笑,拿手帕印著額上滲出的汗:“於先生啊!我的於先生啊!這裡離奧斯曼人十萬八千里啊!先前按您說的,派了數千騎過去勤王了啊!少爺那邊的章程,您也知道,您坐鎮這裡,咱家陷在開羅,把這埃及安定下便是了。開疆拓土的事體,自有少爺乾綱獨斷啊!”

這是不敢直說,要不然的話,興安很想直接罵一句:於某人真是純粹鹹吃蘿蔔淡操心!

跟奧斯曼人怎麼打,關運河衙門什麼卵子事?興安覺得,丁一把他和于謙放在這裡,就是要把埃及控制住!就是要限制法老王莫蕾娜的權力延伸!把這點辦好了就成了,搞那四個訓練營,每天來活生生操練死人,這何必呢?

可是對於謙來說,事情不是這樣的,很簡單:“陛下以執政相委,謙不敢自外!”

執政官原本在古羅馬是透過百人會議選舉出來的最高職務,原本是有軍事權無行政權。

儘管到丁一這茬,不是用選舉,而是把這個職務當成加銜,授予了于謙和許彬,但仍保留了執政官本身的職能。也就是說,對於宗教、軍事,原則上于謙和許彬都是有著雙重責任的。這是許彬敢於不離開士麥那的一個原因,因為他有這樣的權力;也是于謙辦四大訓練營的初衷,他認為自己接受了這職位,就要擔起責任。

“公公可曾想過,一旦陛下轉進埃及,以色列、馬木留克諸藩若何?”說到國事,于謙就沒有稱丁一的字了,“幹傷枝全,主弱臣強,狄夷之輩,何以論忠義?若無一支勁旅在手,何以安撫四夷?”

于謙在擔心著丁一受挫回師之後,以色列人和馬木留克的反噬。

事實上,當他看到前線的傳回的戰報,他就開始操辦四大訓練營了。

第七章風蕭蕭(四)

他壓根就不是在練外籍兵團,四大訓練營全是在騎兵旅和陸戰旅的教導隊中抽了老官和士官長去組建。訓練的物件,有招募來的青壯,有當時被俘虜還沒勞改完的馬木留克,有自願參加的黑人,也有從大明遷過來一些軍戶。

“彼等入營,皆已簽了生死狀,領了安家銀子的,若敢嚼什麼舌頭,卻便是興安公公汝的事體了。”于謙望著興安這麼說道,甚至他還加重了語氣,“雖說天熱,但公公卻也不可昏了頭。這埃及若何,是他國內政。敢非議如晉者,自當法辦;至於其他,你我卻也不好干涉他國內政。”

興安聽著不住苦笑,也只能點頭稱是。

其實操練死人,興安是知道緣故的,一個是指望于謙給予訓練營的新兵,如丁一那樣的肉啊、蛋啊、魚啊等等的營養?扯吧!怎麼可能?于謙又沒錢可以貼,他自己都是兩袖清風的。而找丁一申請,是兩個外籍師的經費,也就那麼多了。

另一個就是于謙在拼命地縮短各個科目時間。

例如原本新兵訓練,丁一定下來的操典是兩個月結訓。于謙直接把它縮短到了一半。

新兵訓練是包括許多共同科目內容的,結訓也就是大部分兵員的成績,達到合格以上。

縮水了一半時間,那就是士兵得到休息的時間更少了,天賦差的人,只能苦練,於是就惡性迴圈,休息的時間幾乎沒有——至於不苦練又不達標?外籍兵團也是明面上不許體罰士兵的。但是不好意思,別人跑完五公里。這邊跑不完的,回去沒飯吃怪不得人;別人能達標。不達標的用繩子牽在腰上,繩子另一頭牽馬鞍上,拖著跑,要還跟不上或摔倒,那就被奔馬拖完五公里什麼下場,大致想想就知道了。

還有那時障礙跑、器械訓練裡體力不直,把自己摔死的;佇列訓練裡,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