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被罰站軍姿。站昏後弄醒再接著站,生生站死的……要不怎麼每個營,每天光死掉的,就有這麼多人?
興安過來,就是想勸于謙緩一緩,訓練也不要這麼急,營養沒跟上,醫護也沒跟上的情況下,是不是至少按操典的正常進度來弄?但于謙根本聽不進去。還噴了興安一臉,他也是無法,只好回開羅去了。
丁一併不知道他的老師,正在為了他敗退而做著準備。
因為于謙對丁一的軍事素質倒是信得過的。他很擔心影響了丁一的判斷,所以並沒有在這方面去給丁一什麼勸阻。丁某人此時正跟文胖子在推敲著整個作戰的方略:“我估計明天,最遲後天。奧斯曼人會忍不住的。”
“其實今天如果不是少爺您下令,讓營屬迫擊炮排開火的話。依胖子看來,奧斯曼人就會全線壓上了。”文胖子的胖臉上堆著笑。今天他又帶了騎兵營出去砍殺了一通,煞是快意,“其實再放近一些,胖子以為也無所謂的,手榴彈一投,也準教彼等潰退。”
“身為軍人,當然要敢於刺刀見血,但沒有必要的傷亡,還是要盡力避免。”丁一否定了文胖子的說法,他示意劉吉把氣死風的燈芯拔高些,然後提著牆上的防禦工事圖,“如果讓奧斯曼的騎兵進入這個區域,側翼陣地的機槍火力點就不得不暴露出來,否則的話,僅有十三連的火力,百來把步槍和手榴彈是很難抑制上千騎的衝陣。”
上千騎如果散步過來,那當然可以慢慢用步槍把他們點名。
可奧斯曼騎兵的阿拉伯馬,八十公里的衝刺速度,步槍其實也打不了幾發的,特別是如丁一所說的:“一旦放任對方越過鐵絲網區域,那麼十三連有極大的可能,要被迫進行白刃戰,這種情況下,炮火掩護是必須的。我不希望看到你再犯同樣的錯誤,如果作為列裝了步槍的軍隊,還要用犧牲士兵生命去實現戰術目標,那是指揮官的恥辱。”
“是,少爺。”文胖子低下了頭,被丁一這麼分拆開來,他方才感覺到自己的失誤。
如果不是丁一當機立斷,那麼警衛團近乎零傷亡的戰績,今天可能就要被打破了。
劉吉在軍中呆久了,倒也能觸類旁通:“若警衛團計程車兵出現傷亡,那麼士麥那的民壯,只怕就會生出不穩來。彼等如是生事,卻是極大的麻煩。”防禦工事裡不止有二三千的警衛團士兵和一千裝備了遂發槍的正軍,更有數以萬許計程車麥那青壯。
宣傳工作現在倒是進行得不錯。但讓那些民壯對於加入禁衛師生出興趣、遞交申請的原因,劉吉很清楚,除了宣傳工作之外,還有就是除了潛入暗殺之外,警衛團接近零傷亡的戰績。那些民壯看在眼裡的啊,警衛團的兵,這麼多天,這麼懸殊的兵力對比,硬是沒見誰重傷死掉的!
那麼他們難免也會覺得,自己加入了禁衛軍,也許就和這些士兵一樣,擁有著極低的死亡率!儘管劉吉在宣講中,一再提到沙場喋血,必有死傷。但是人更願意相信自己所看到東西。若是這個現狀被打破,那很難擔保那些民壯會生出什麼事來。
不單是不穩,更有可能,他們會直接把丁一和警衛團賣給奧斯曼!
別以為他們老實,那是一路以來,警衛團都是以絕對的強勢存在著,以至於他們不敢生出這樣的心思來。
丁一對劉吉的成長倒是很欣慰,點了點頭道:“不錯,祐之近來頗有所得。”
“報告,十四連發現一隊企圖潛入的敵軍,擊斃四十九人,俘虜七人。”通訊兵跑了進來,向丁一彙報。奧斯曼的刺殺意圖從來沒有消停過,就算派出的部隊幾乎沒有活著回去的。儘管沒有第一夜那樣上千人的規模,但每夜都有幾股試探著侵入的小股部隊,多則幾十人,少則十來人。
劉吉在邊上聽著,卻就起身作揖請示:“先生,審訊完畢之後,可否將這些俘虜交給弟子?弟子以為,正軍那邊,仍有一些是沒見過血的,不如便用這些俘虜,壯一壯膽氣!”
“不行。”丁一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拒絕了劉吉的請求,“我們是人,不是獸。”
拿活人來給新兵練刀試膽?如果現時身邊只有幾個弟子,掙扎於存亡生死之間,那丁一保準會同意這麼做。但現在已是麾下虎賁無數,軍隊的傳承是不能歪,這要一歪了,很可能這支部隊就毀了。
這一夜,過得很快。而在天亮以後,奧斯曼人不再同之前一般,在中午時分才開始進攻。
大約早晨**點的時候,奧斯曼人就展開了攻勢,在東西兩側的奧斯曼軍隊,以騎兵五六萬人、步兵近乎十萬的規模,同時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