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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部分

李篤終於出現了,他依舊看不上丁一,連招呼都沒打上一聲,只是略點了一下頭,就算見過禮了,然後就去看那桌上的槍頭和箭簇。丁一也不見怪,只是笑著說道:“李大官人見諒,這箭倒是誰都用得,這槍若是用不得法,卻就只能破一層甲了。”

他這麼說,倒是讓李篤愈加地相信丁一有能力真的長期提供這等利器。

不過,當李篤抬起頭起,卻在心頭,浮現了他的女神的身影。

他生出一種深刻的嫉妒來,如此的強烈,甚至讓他失去了原有的冷靜。

當他身後的隨從閃身而出指著丁一,吱裡咕嚕說出一串方言時,李篤都沒有及時的制止。

儘管聽不懂對方的話,但丁一是能瞭解對方的意思,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看來生意是做不成了。”丁一對蘇欸微笑著這麼說道,身邊的警衛員便上前去,除了那匹棉布和玻璃器皿之外,槍頭和箭簇都收入了行軍揹包之中。丁一起身拱手道,“主人不留客,便請容學生告辭。”那棉布和玻璃,就算留給主人的禮物。

丁一到了這個層次,當軍火掮客就罷了,對於李篤這樣的人物,他根本生不出別苗頭的心思——是,他是看出李篤對張玉那點心思,只不過癩蛤蟆天下多得是,難不成他還一隻只去踩?後世戴安娜王妃活著的時節,不知道是那個時代多少男人意淫物件,英國難不成派佔士邦去大戰癩蛤蟆麼?不說佔士邦大戰金槍人才有看頭,大戰癩蛤蟆有什麼看頭?關鍵是全世界那麼多意淫戴安娜的,要一個個全去結果了,佔士邦幹到延遲退休都搞不掂啊!

買賣不成就算了,談判不下來的,就由得楊守隨和劉吉他們去用步槍和迫擊炮談就是了。

問題是,李篤覺得,丁一才是癩蛤蟆。

所以他說了一句話:“足下留步。”

他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留下丁一。處於他這種位置的人物,足以在抉擇事物時,把感情的因素拋之腦後,他要留下丁一,並不因為心中的女神,使他認為丁一不過是吃軟飯的幸運癩蛤蟆;也不僅僅因為張玉給他刻骨銘心的難忘倩影。

利益,李篤要把丁一留下,首要的就是利益。

丁一所展示的出來的東西讓李篤覺得,如果把丁一留下,那麼張玉就必須另外選擇一個代理人,身為全州李氏當家人的他,有著先天的優勢,足以脫穎而出被張玉選中,她不可能選擇另外的人,也沒別的什麼人,敢來跟他競爭。

而當看到丁一展示的東西之後,李篤認為,就算他留下丁一,也決不至於讓張玉這位他心中的女神翻臉,因為不要說整個朝鮮,就是全州,都是何等之大的商機?能帶來源源不絕的財富,多到足以讓張玉忍受自己面首的失蹤!

“足下久居上國,可知曉,匹夫無罪,懷壁其罪?”他這麼向丁一問道。

丁一真的被他問得愣住沒反應過來,過了好半晌才開口說道:“李大官人的意思,是說學生掌控了這些產物的源頭,卻是為自己招惹來了殺身之禍?”

李篤身邊剛才那位幕僚,不為人知地嘆了口氣,他倒是想明白,卻是自己害了丁一,若說丁一被教訓一頓,倒也罷了,壞了人家性命,終究都是讀書人,他卻就有些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世間終歸不是評書,刷個白鼻頭就能從頭到腳壞得冒膿水,壞人,也有差別的。

象這幕僚,雖然為虎作倀,但他剛才,去通報時卻是想著丁一有著這樣的渠道,想來李篤總會多幾分客氣的,卻沒想到,最後是這般下場,所以不禁苦嘆:“禍福自取,卻是莫要冤我,你若不取那槍頭箭簇,只怕倒是無事,唉,罷了。”

“依學生看來,打打殺殺能免則免吧?終歸是生意,李大官人覺得不妥,咱們可以慢慢談。”丁一自然不是怕他,只是去在哪裡就打到哪裡,畢竟前世不論,今生這十年歲月,從頭到尾從不曾少了鮮血的色調,雖說他有戰場創傷後遺症,但他總歸自控能力還是很好的,知道這樣是不正常的,所以真不想又來這麼一番。

李篤冷笑起來,一拍案几說道:“汝來之前,可曾想過?自家夠資格與下官談生意麼?一個宗室子弟,不老老實實,安份在府裡待著,居然敢搭著曹太監的路子飄洋過海來做生意?下官今日留下你來,不論你家中還是曹太監,誰敢為你鳴上一聲不平?取死有道,說的不就是足下麼?”

“便無周旋餘地麼?”丁一張開雙手攔住要發作的警衛士兵,苦笑著向李篤問道。

這句話,卻就教得李篤心頭又浮起那倩影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對丁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