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握實權的太監,只不過是在敷衍罷了。所以李篤也就懶得客套,直接對丁一說道:“足下託請曹公,教下官來見,不知有何見教?”
丁一臉上泛起微笑,饒有興趣地問道:“全州這邊的事,尊駕都能做了主?”
“這不好說。”李篤聽著,卻就搖了搖頭,對曹吉祥一拱手道,“若是曹公吩咐,下官不敢開這個口;但若足下所求,下官還是能勉力而為之的。”這對於丁一的藐視,就真是流露無遺了。當然李篤說話是很有水平,他這句可以分兩種解讀,一是他尊重丁一遠勝於尊重曹吉祥;一是曹吉祥這樣的大人物,要辦的事他只怕就不定能辦成,可丁一這種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所提的要求,他卻就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曹公。”張玉在邊上衝在其他人點頭致意之後,叫了曹吉祥過來,卻是低聲對他道,“小六那邊要的東西,煩請曹公去採辦一下可好?”曹吉祥殷切地應了,行了禮便下去了。但這個動作看在李篤眼裡,卻是恍然大悟。
他開始修正自己的判斷,看起來,丁一也許不是宗室,而是攀上高枝的軟飯王!
這曹太監對著張玉,完全就是老奴的做派啊。加上這年代,女子一般不上桌,張玉能上桌,本身也就說明了她的地位了。
而且丁某人那裝扮出來的斯文架勢更加讓李篤確定,這張玉才是真正的貴顯,丁一不過是一個攀得高枝的傢伙,於是他的說話,就連原先的客套也沒有了:“足下想要辦什麼事,不妨直言,下官倒有些問題,要向玉人請教。”
跟著李篤入內的幾個伴當長隨,也笑道:“這位就別端著上國貴人的架子了,你要辦什麼事,在這全州地界,還不是張大人一句話的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