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歸屬唐藩,先生可是此意?”
“正是如此!”丁一撫掌稱是。
張玉掩嘴輕笑:“若說元時,高麗乞耽羅而元帝許之,先生必說亡國之時,胡人妄話作不得準了?”
丁一理直氣壯地說道:“這個,實在不行,就先擱置爭議,共同開發嘛!”
“共同開發?我以為先生要說,耽羅本是華夏自古固有領土呢。”
“非也非也,是華夏的,總要拿回來……不是咱們的,也不會去貪心,咱要貪那破濟州島有什麼用?能收得了什麼賦稅?不行就租借嘛!”但不論怎麼說,丁一的眼光,卻不再從地圖上的濟州島移開了。
第一章風吹海不平(三)
第二日再去全州,莫蕾娜就完全沒有什麼遊玩的興致了,一會說頭暈,一會又說似乎感染了風寒身子不適,反正就是各種藉口不願出門。
丁一是看得出她沒有什麼遊興,嫌那全州太過簡樸,這倒也無所謂,於是當下便對她說道:“好了,別找籍口,你若不想出行,就在這裡先休息吧。”莫蕾娜喜出望外,只是轉身卻喚來張玉的隨身丫環,叮囑她回來時給她捎上一些辣白菜等幾味泡菜。張玉看著也是失笑,當真是各有所好,這味她和丁一都不待見的朝鮮小菜,莫蕾娜卻甚是喜歡。
這不比昨日,四輪馬輪也從補給船上運了下來,自然有軍械所計程車官組裝好了,套上了駿馬。丁一便和張玉上了車,由文胖子駕駛,曹吉祥坐在文胖子邊上充當聽差,左右帶了八騎,全都是都音部落出來的,剛從第二師騎役的騎兵,雞胸甲擦著光可鑑人,備馬、臂甲、腿甲、箏型盾那是一件不缺。
這儀式擺了出來,威風凜凜,倒是很好地吸引了一路上的人們的注意力,而蘇欸那邊卻是帶領著那些易裝潛入人群計程車兵,就真的無人察覺了。朝鮮這地方,就算是全州,哪裡又曾見過這等架勢來著。這排場既然擺得出來,來到這城門,可就不跟昨天一樣,照規矩給錢了。
換了一身玉帶蟒袍的曹吉祥,下得了馬車,當頭就給那守著城門的小官賞了一個巴掌,冷冷地道:“蕞爾小國,真是一點規矩也沒有。叫李氏當家過來見著,我家少爺有話問他。”說著便把名帖隨手一塞。塞在那小官懷裡,再順手一搡。直接就把人擠開了。
那守城官將被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緊接著一塞一搡,真是暈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都不識得漢字,這邊定下神也不敢拿主意,好容易想起使人去尋識字的人,車駕早已入城久了。不過這官將卻是機靈,知道這排場,這派頭的人物。不是他能攔得下的,只是派了土兵,遠遠跟著,看是在哪裡落腳再來回報。
入得全州城去,兩旁百姓紛紛退避,只敢遠遠圍觀指點,都不用什麼清街淨道的,這行頭擺得出來,有眼睛看著的。都知道不好去招惹。去到昨日那酒肆,自有騎士下馬入內去安置好了,再來請丁一下車。
“貴人,您這是?”金時習早到了。看著丁一,臉上盡是苦笑,他是辭了官。發誓不事現時王位國君的人,雖說不是通緝犯。但招惹官府注意,總是不太好的。要是萬一哪個是國王的心腹,要對他下黑手,那他就完蛋了。
丁某人這麼顯擺,必定會吸引官府注意,對於金時習來講,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應了足下的請託,學生自然也不好再隱匿行蹤。”丁一微笑還了禮,伸手示意金時習坐下答話,他的意思是今天亮出排場,是要證明,自己有能力完成金時習的託附,不是空口說白話。
金時習聽得這話,既欣喜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眼光卻也就變得凝重起來,他也是做過朝鮮朝廷大臣的人物,當然知道,丁一這麼做,必定就是要他付出代價了,否則的話,就算要證明實力,也有許多的辦法,何必如此明目張膽的招搖?
而當金時習的眼光,注意到身著蟒袍的曹吉祥身上,他的目光卻就熱切起來。
能被天朝皇帝賜予蟒袍的太監,必定就是在內廷很受寵,有著話事權的人物,而這等人物,卻只能垂手立於丁一身後聽候使喚,那麼這依舊一身白衣如雪的丁一,真真就肯定是貴不可言的上國人物了!
還沒有等丁一開口,金時習就主動稟告:“學生不敢問貴人名諱,書信已修好,但求貴人成全,此事若成,學生願碎身相報!”說著把手中杯子砸碎了,嚇得曹吉祥以為他要行刺,連忙搶上前一步,剛要阻擋,卻見金時習從地上撿起一塊稍微鋒利的破瓷片,壓在自己左手小尾指上,咬牙說道,“口說無憑,學生今日,斷指為證!”說完,就要發狠把杯子破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