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他也只能道好,順從地閉上眼。
江意水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鼓鼓的胸前,也閉上眼,自暴自棄道:“好了,你揉吧。”
那處的觸感那麼柔弱,是個人都猜到了那是什麼,更何況薛崇還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
兩人俱都紅了臉,尷尬中透著令人心悸的曖昧。
他一時沒有動作。
江意水越發羞惱了,睜開眼瞪他,“你揉不揉?”
他還聽話地閉著眼呢,根本沒吃到她這一記瞪眼。
可她既然開口催了,他自然得動起來。
再說了,她都不怕,他怕什麼。
他悶頭動作,帳子裡頭不透風,背後竟然都能浸出汗來。
“還疼嗎?”他問,聲音沙啞得自己都認不出來。
江意水沉默著沒說話。
他喊了一聲,她仍舊沒應。
絲帳被掀開,透進一絲光。
她安然地躺在枕頭上,睡得正香,嘴角還甜甜地翹起,就差沒有打個小呼嚕了。
他悵然若失地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尖。
擾得人心動神搖,自己倒是睡得安穩。
他輕手輕腳地下床,掩好帳子,開門出去了。
沉寒在外頭早就等得心急了,見他出來,忙問道:“女郎怎麼樣了?”
薛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她睡著了。讓灶上的人給她煮點醒酒湯備著。”
第55章 胡思【二更】
周蘅最近很不順。
自從薛嬤嬤找了她過去,敲打了幾句過後,平日裡圍著她奉承的那些小娘子們就都不見了人。
她氣得咬牙。
這倒不算什麼,令人難受的是薛嬤嬤像盯上了她一眼,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似乎都能引起薛嬤嬤的注意。
她才剛說要吃個河鮮,轉頭薛嬤嬤就客客氣氣地跟她道:“河魚多刺,萬一傷著娘子就不好了,這麼著,叫人煮個魚湯娘子喝著,魚就免了吧。”
周蘅只得道好,回了房捶著枕頭恨恨道:“一群狗眼看人低的貨色!我難道一定比江意水差嗎!她倒逍遙,輪到我,吃什麼都只能由人,半點由不了己!”
她從小跟在身邊的丫鬟水碧勸她消氣,“女郎何苦跟他們計較。叫我說,他們這幅樣子,指不定就是那個什麼薛郎君搞的鬼。您想啊,您和江大娘子不和,江大娘子如今和那薛郎君勾搭在一起,能不說您壞話嗎?偏他又是天使,這一船的人都歸他管,他一句話吩咐下來,底下人還不得盡心盡力去替他辦?”她話鋒一轉,“咱們不跟他爭眼前這一點小事。等進了宮,最大的可不是他薛郎君,而是皇上了,主子到時候也在跟前說上那麼一兩句,憑那個傻子的性子,還不是任憑主子拿捏?”
周蘅被她這麼一勸,胸口那股亂竄的氣總算是安穩下來。
她服了顆薄荷丸,目光掃向窗子,幽幽道:“可她們顧慮得也有道理,你瞧瞧這外面江家的船。皇帝起了用江家的心思,怎麼可能不寵江意水,再看看我。”想起自己家人那幅嘴臉,周蘅忍不住哭道:“我就是給他們爭利去的,半點兒不是為了自己。”
周家對江家恨之入骨,那是江家搶了他的名頭。
可兩個小姑娘之間,那是肯定談不上恨之入骨四個字的,頂多就是周蘅看不慣江意水那副千嬌萬寵的樣子,可非要致她於死地這樣的心思,她是萬萬沒有的。
只是小女孩都愛攀比,這麼一比較,她江意水樣樣都比自己好,這叫周蘅怎麼看的下去。
如今她有家人撐腰,而自己,卻被家人拿來爭權奪利,想一想,都忍不住悲從中來。
水碧雖比周蘅年長一兩歲,可畢竟也是女兒家。女兒家情思重,離鄉背井這四個字聽起來普通,背後的辛酸,沒有經歷過的人,是很難感同身受的。
眼見著周蘅垂淚,水碧也不由溼了眼眶,“女郎寬心些,女兒家是嬌客,總是要離家的,不過是離近離遠的區別罷了。”即使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
到了午膳的時辰,水碧紅腫著眼去拿飯菜,叫其他丫鬟看見了,躲在一旁幾個人說話,衝著她指指點點的,絲毫不減往日的熱絡。
水碧有些發惱,瞪了她們一眼,端著食盒走了。
“都這樣了,還擺什麼譜。”藍衫兒丫鬟對著她的背影嗤道,“還沒進宮呢,就先把自己主子當娘娘了?能入選再說吧!”
一旁的人道:“罷了罷了,你就少說幾句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