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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薛郎君,不如先扶女郎回去吧。”

蘭瑩和蕭言都不張口,沉寒只得開口道。

薛崇嗯一聲,狠下心把手抽回來,放到她腿彎處,把她打橫抱起,轉身往房裡走。

通道里迎面走來一人,卻是周蘅。

她臉色不是很好看,眉目比平時更冷幾分,看到薛崇抱著江意水,兩人一幅糾纏不休的樣子,厭惡的蹙了蹙眉,往旁邊閃開了。

薛崇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徑直走了過去。

後面薛嬤嬤也跟著走出來,見到薛崇,忙福身,“老奴見過郎君。”

“起吧。”他停住腳,“明日到了揚州略作休息,船停了岸,有什麼要買的就差人去辦。人多是非多,你可得管好了。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別人多嘴。”

薛嬤嬤低眉順眼地應是,“郎君放心,老奴別的不敢說,這點本事還是有的。小娘子們碎嘴,那是頂真的犯了忌諱,老奴一定嚴加管教。”

薛崇道:“那最好。”

懷裡的小東西一刻都不肯安生。

說幾句話的功夫,香臂摟了胳膊,掙扎著要坐起來。

他不輕不重地拍了她一下,這才往房裡走。

江意水說醉吧,腦子裡迷迷糊糊還有點意識。

比如說現在,薛崇居然打她的……

她心裡羞惱,恨恨地伏在他肩上不說話了。

薛崇進了房,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沉寒慢一步,眼睜睜看著門在她面前闔上。

咬一咬牙,就在門口站定了。

他把她放到床上,替她脫了鞋襪。

靈動小巧的腳丫就在他掌心,小腳趾一動一動的,透著股可愛勁兒。

他別開眼,把她推到床上躺好,正準備替她蓋被子,她一把攥住他的手,氣勢洶洶地質問,“你剛才打我哪兒了?”

他一愣,抬眼看她,她醉眼朦朧的,還不忘催他,“你說啊。”

這是醉了還是沒醉?

薛崇試探著喊她,“昭昭?”

江意水噘起嘴,“喊我幹什麼!那麼多人看著,你怎麼可以……”她咬著唇,說不下去了。

整個人看著嬌豔欲滴,又或是……秀色可餐。

他喉結一動,眼神暗下來,“那是誰先不安分的,嗯?”

他這個嗯字,性感得讓人耳朵都麻了。

江意水摸著發燙的耳垂,辯解道:“我那是想下來,怎麼就不安分了?再說了,我醉了。”她一本正經道:“醉了,你懂嗎?你怎麼可以和一個醉人計較。”

醉人?

薛崇失笑,俯下身,兩手撐著床,眼睛和她平視,“所以,你現在知道你自己醉了?”

“對、對啊。”她一緊張,又開始小結巴了。

湊那麼近做什麼,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醉了的人,明天一早醒來就會把所有事情都忘光。”他意有所指,“昭昭,所以你也會,對嗎?”

好像是這樣……

她將信將疑地嗯了一聲。

薛崇隨手撤下彩繡櫻桃果子茜紅連珠縑絲帳,周圍頓時一暗。

他憐惜地拿指腹摩了摩她發紅的嘴,“真是個小可憐。”後頭幾個字都消逝在兩人緊貼的唇間,不清不楚地,勾得人心癢。

一到昏暗的環境裡,江意水彷彿多生了幾個膽子一樣,行事一點都看不出羞澀。

那次烏篷船上是,這次自然也是。

她手貼在他寬闊的背上,把他往自己身上一帶。

他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就壓到了她身上。

江意水悶哼一聲。

薛崇忙撐起身子,心疼得問,“怎麼了,壓痛了嗎?”說著要去拉絲帳,看看到底怎麼樣了。

她帶著哭音的嗓音響起,“不許掀!你要是掀了,我就不理你了!”

薛崇的重量對她而言,自然是重的。

猛地壓上來,胸口都被壓疼了。

可這件事畢竟是她自己作的,她怎麼好意思喊疼?只好默默揉著壓疼的地方,緩解一下疼痛。

薛崇真是拿她沒辦法,沒去拉帳子,可也不好乾坐著,清了清嗓子問她,“要不我幫你揉一揉?”

江意水胸口仍舊沒緩過來,雖然害羞,可也沒法子,只能掩耳盜鈴地道:“那你閉上眼。”

閉上眼?

薛崇怔住,閉眼頂什麼用?

可看小姑娘那麼認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