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香爐裡燃的確實是檀香。
可又是哪裡來的麝香味兒?
正此時,門外傳來女子的喊聲,“出了什麼事,我家夫人怎麼了?讓我進去看看。”
是冬雪。
有人攔住了她,低聲勸說著什麼。
太后沉了臉,“誰在外頭吵鬧,還不拉下去?”
易楚連忙道:“是我的婢女,請太后開恩讓她進來,她帶著衣服。”
太后掃一眼她溼了半邊的裙子,衝宮女點點頭。
宮女開了門,冬雪一個箭步竄到易楚身邊,不迭聲地問:“夫人,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易楚虛弱地說:“快幫我把裙子換下來。”
冬雪這才發現她的裙子溼了,正要扶她,突然抽了抽鼻子,嚷道:“怎麼這麼濃的香味?”
這一嚷,屋裡的人盡都聽到了。
常太醫急步過來,點點頭,“沒錯,是麝香,夫人有孕在身,哪能用重的麝香?”
太后也起身走到易楚身邊,目光凜然地盯著冬雪看了眼,突然一個巴掌扇了過去,“你怎麼當差的?”
冬雪冷不防捱這一下,半邊臉都腫了,連忙跪下,“娘娘明鑑,我家夫人原本就不太愛用香料,自打有了身子,不管是屋子還是衣服都沒用過薰香……這裙子,這裙子早上穿時還沒有這個味兒,請娘娘明察。”
易楚也有氣無力地說:“娘娘,不管她的事,先前這裙子確實沒香味兒。”
太后恍若不曾聽到,冷聲對宮女道:“你們侍候杜夫人歇息。”
兩名宮女小心翼翼地扶著易楚走到旁邊的暖閣換下了身上的裙子,好在裙子沾上的茶水並不多,裡頭的膝褲只略略溼了點,並無大礙。
宮女又伺候易楚穿上了另外一條裙子,輕聲道:“夫人身子不易走動,先在這兒歇息片刻,藥一會就好,喝完藥再請太醫把把脈。”
易楚順從地點點頭,“有勞姑姑了。”
宮女服侍易楚躺下,在她身上蓋了床薄被,留一人守在屋裡,另一人抱著換下來的裙子仍然回了偏殿。
常太醫盯著裙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