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出去,幫助一下百姓。
所以慶州出現了古怪的一幕,許多人在做好事,但做了好事後,又喜留名。
然而錢東春上哪兒看到過這樣的場景。
他到處轉了轉,越轉越是心驚。乖乖鼕鼕,這是怎麼治理出來的。難怪這個小知州有傲氣,說我也造福了許多百姓。
看得差不多了,他騎馬回去。
當然,看後種種,也讓他昧不下良心瞎說八道,於是將他與王巨對答說了一遍,反正王巨在奏章上也寫了。然後將他的調查,以及在慶州所見所聞,包括連鹽州百姓都在邊境的堡砦前大聲哭泣,念著王巨的好處也說了出來。
後面的他其實只看到一面,來的百姓自然受了王巨的好處,但他們並不能代表鹽州所有的百姓。可錢東春不知道啊,不知道就想不通了。慶州百姓還能解釋,然而鹽州百姓乃是西夏人,王巨弄死了多少西夏人哪,怎麼也懷念王巨?這讓他抓狂了。
一一講完後,錢東春又說:“陛下,大宋之良臣,文能安邦,武能定國,是謂此子也。”
這是錢東春對王巨的評價,但只是評價,隨著王巨這道奏章上來,以及楊繪那個口供,連他也不知道會掀起多大的風波……
第592章修房子
趙頊則在苦笑,是笑王巨所說的那段三代人君的啥。
他分明是在發牢騷啊。
不過做一個大臣,王巨確實做得很好了,如果個個都象王巨這樣,趙頊還要搞什麼變法?
而且趙頊也有趙頊的想法,王巨是未來,而非是現在。且不說他對變法的態度,以王巨的年齡,如何再提撥哉?
就是弄到西府做一個樞密副使,且不提大臣的反對,恐怕不用三天,以王巨的臭脾氣,就在西府將文彥博打得頭破血流了……
想到這裡,他也不由地好笑。
皇上在笑,問題就不大,錢東春鬆了一口氣。
趙頊說:“你先去將王安石召到宮來。”
“喏。”
趙頊又看著奏章,實際也非是王巨話外之音所指的,三代人君的什麼,就不能當真了,王巨這分明是在說,臣不提苦勞功勞,這是做臣子的本份,不過臣在前面衝,陛下你得在後方阻止其他人拖我後腿哉,難不成你想我變成第二個張亢?
不過趙頊做了什麼,只是派人下去查一查。
而且也有前例可言的,比如曹彬在河北看到三軍將士可憐,於是自掏腰包,賞賜了一些將士,立即貶官處理。
曹彬乃是大宋第一良將,何謂第一良將,不是他能打仗,而是脾氣最好最忠心的大將,甚至主動替趙匡義擔下了第二次北伐失敗的錯誤。難道他會養私兵謀反麼?
後面的還有滕宗諒與張亢,也因為賬目不清而被貶官。
王巨也防範了,用商賈捐獻的名義,給三軍將士獎勵,其實這更扯蛋,就象用一片葉子將眼睛遮住,我看不到我看不到看不到。
如果不是自己擔護,王巨早就到嶺南了。
當然,趙頊也能理解,宋軍弱,你不給他們一點好處,就沒有士氣,如何能打敗敵人?並且是三十萬敵人。
況且王巨多少用了一些障眼法獎勵,並沒有赤裸裸地將這個面紗揭開。
不過有人提出來,趙頊也沒辦法,國家需要制度,需要人去執行制度,所以自己才派了人下去查一查,搪塞一下,並沒有其他的用意。
可能是搪塞一下,不過王巨若不反擊,後面的事兒就會越來越多,這就不是趙頊能想得到的了。
王安石帶到。
趙頊先將王巨奏章與賬冊遞給王安石看。
王安石看後說:“臣弟也是就事論事,王巨多疑了。”
怎麼辦呢,終是他的弟弟。
“不過安禮於河東勸呂公弼勿出動民夫糧草,確實給國家帶來了額外損失。”
王安石不言。
王巨未點出來,大家說不定還以為王安禮有先見之明,愛民之心。然而王巨點出來了,王安禮的動機也就清楚了。
在這事上,王安禮做得很不厚道。
不管經營羅兀城對不對,然而箭已發,那麼做為宋朝大臣,就應當盡力去支援。為什麼撫寧寨失守,無外乎種諤築城勞力不足,只好用兵士築城,撫寧寨的兵士不多。還有王巨,王巨所築的堡砦是種諤的兩倍有餘,然而勞力也是兩倍有餘,又是春暖花開時才正式築的,但築了多久才將諸堡砦築好?如果河東路聽從朝廷詔令,出動四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