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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支援,到時候,趙家這些堂兄弟們,便是他最好的幫手。有他領著,自己的兒子們前面的路自然也安穩些。

可惜,趙瑾之並不想給這個機會,父親似乎也不支援自己的想法。

想到這裡,趙定方心下不由生出幾分酸楚。

一個普通的聰明人在一堆天才之中的感受,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表面上看上去他們並沒有什麼區別,在夠不到這一層的人眼中,他們都是天子驕子,都是前途無限,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不是。明知道不是,還得撐出跟他們一樣的氣派來,這其中苦澀,只有自己知道。

就連妻子和兒子,如今都沒有看破這一點。

趙定方也不忍心告訴他們。

如果一輩子都碰不到那一層頂,就這麼糊塗著過下去,也未嘗不好。至於別的事,自然是他這個一家之主、父親和丈夫需要負責的。

這麼想著,他回頭看了一眼老爺子的院子,擺手道,“都散了吧。瑾之終歸是趙家人,血脈至親,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的。他能回來是好事,如何安排,老爺子那裡自有主意,大家都不必多想,且忙自己的事情去吧。”又轉頭吩咐妻子,讓廚房多備些好酒好菜,說不定趙瑾之要留下來陪老爺子喝酒。

趙二夫人心頭不快,但見丈夫堅持,只能應了。心裡卻想著,倘若公公當真偏心侄兒,到時候怕是少不得要鬧一通。如今這樣的平和,又做給誰看?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天,感動哭……

以及開了個存稿來著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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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爆炒螺螄

趙瑾之將手裡提著的罐子遞給趙訓; “您的藥。”

趙訓接過去,也不看; 隨手放在一邊; “現在也就只有你記著這個了。”

“祖母親口吩咐的; 自然不會忘記。”趙瑾之說。

趙訓當年對文帝告老; 說自己當年隨高祖皇帝征戰時留下了傷,倒不是完全胡說; 他的腿的確中過箭,雖然後來治療過,但行軍之中,大夫的手藝好不好就不提了; 治好了之後也沒有休養的時間,仍舊要騎馬跟隨軍隊作戰; 傷口自然很難養好; 最後落下暗傷; 也不稀奇。

只不過這傷說輕不輕; 說重也不重; 多年之後外表已經看不出什麼,只有骨頭會在天氣變化的時候疼得厲害,跟一般的老寒腿,似乎也沒什麼區別。

當年趙老夫人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方子,聽說趁著春天生髮之時將藥材配齊,再用特殊的手段調製,封在罐子裡; 放在陽光下曬七七四十九日,製出來的藥膏對這種症狀有奇效。

是不是真的有效,除了趙訓恐怕沒人知道。但趙老夫人當初年年都會準備,她老人家病故之後,便將這差事吩咐給了長孫,讓他別忘了。趙瑾之這些年不大回家,這件事卻始終沒有忘記過。

“你啊,就是太有心了。”趙訓聞言嘆了一口氣。

要不是太有心,趙訓怎麼會在父親趙定遠病故,二叔趙定方接掌趙家勢力之後,便主動棄文從武,甚至與趙家疏離呢?

這種做法,看在外人眼裡,不免會覺得他是對趙家的安排不滿,又或者自暴自棄,更或者趙定方這個做叔叔的容不下侄子……可是趙訓知道,他這樣做,無非是要表明自己並沒有爭奪之心,讓趙定方放心。

家無二主。趙定方上來了,他這個前任家主的兒子,就該主動避嫌。

這一點,趙定方也很清楚,所以他才對侄兒越發愧疚。因為的確是他佔了侄兒的東西,名不正言不順,才需要趙瑾之如此避嫌。否則以他的才能,當年與邱庭波同榜,未必不能也中個探花,有趙家扶持,憑他的能力,十年時間,足夠成為朝廷中流砥柱,假日時日,未必不能達到他的祖父和父親的高度。

然而多年來,這個家正是因為趙瑾之的退讓,才會如此平和,幾乎沒有發生過內部爭鬥,卻又是不爭的事實。所以趙訓的心情十分複雜,他不能鼓勵孫子去爭,又不能眼看著趙瑾之如此蹉跎年華,這幾年年紀漸長,時時回想起髮妻與長子,甚至不太敢見這個孫兒了。

“有心總比無心好。”趙瑾之最開始做出選擇的時候,心裡未嘗沒有幾分怨憤,但這麼多年過去,那點執念早就淡了。加上最近想明白了,也就越發不在意。聽見祖父這樣說,也不過一笑。

趙訓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道,“你這一回瞧著,與從前大不同了。”

“讓祖父掛心,是孫兒不孝。”趙瑾之道,“近來遇上了一些事,慢慢的也就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