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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七佛八菩薩神咒經》所說,伽藍神是保護伽藍寺的神祗,原意指僧眾所居之園林。香料辛甘溫無毒,理氣止痛通竅治胸悶氣滯,這隻筆筒足有半尺高,這麼大一塊迦南香本身就是一件難得的名品,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傅念祖不意今日還有這樣的一件極合心意的禮物,喜得見眉不見眼,拿在手裡就捨不得放下。這副喜滋滋極為有趣的模樣到讓傅百善忘記了先前的異樣,二房的幾個人互視一眼,暗地裡都鬆了一口氣。

吃完飯與傅家二房的人作別之後,裴青見天氣尚早,索性換了一身駝色地繡萬字紋的常服,牽了媳婦的手沿著玉泉河慢慢地往回走,順便消消食。

此時將將初春,路上的行人中也有年輕夫妻走在一起的,但是像他們這般手拉著手的還是極為稀罕,一路走過來傅百善不知把自己的手抽回了幾遍,卻還是被緊緊地攥著。她不耐煩地瞪了一眼,最後自個卻撐不住笑了。

隔著遠遠的河對岸,一輛裝飾華美的馬車停在那裡。一個容顏嬌美的婦人掀開簾子時,恰巧看到這副讓人豔羨的景象。一時間心裡邊不知是羨是嫉,手裡竹了粉白月季的手帕立時被捏成了一團。

268。第二六八章 前緣

萬福樓裡眾舉子開始動手互毆的時候; 一個青衣奴僕小心地侍候著自家主子悄悄下了樓階。

上了停靠在巷道里的馬車之後; 青衣奴僕心裡還是有些奇怪,便細聲問道:“爺,您不是想把許圃這草包拿下; 好給準安侯一個大大的教訓嗎; 怎麼又順路把這個裴青招惹了一下?”

披著一領狐毛鬥逢的人面相文秀生得極好,赫然是晉王應昀。聞言微微一笑,“準安侯許思恩是老太后的親侄兒,雖然下野多年可是軍中故舊眾多。我在朝中軍方的影響甚微,只得在矮挫裡面拔將軍,本想借他一臂之力助我成就大業。”

晉王冷啍一聲; 眼裡浮現一絲陰霾,“結果幾次折節下交拉攏他都沒給我一個好臉,這些趨炎附勢之輩不過是看我勢單力薄母族不力,不想早早的站隊。這便罷了,我卻聽說他在我那好二哥壽辰之時; 巴巴地送上無數重禮。姓許的如此行事,豈不是跟打我的臉一般。”

青衣人是晉王身邊的大太監祁書,聞言自然同仇敵愾地罵道:“既然如此您叫人參他幾本出氣就是了,又何苦費盡心思設下這麼一個局來讓許思恩的兒子許圃入彀?”

晉王猶如智珠在握般展眉一笑; “淮安侯膝下只有這麼一個獨子; 早就慣得不知天高地厚。偏偏這人自覺是天縱奇才; 讀書讀了這麼多年沒中進士入仕途; 是因為沒有遇到真正的伯樂。一家子從上到下俱都哄著他玩兒; 越發讓他猖狂得意!許思恩既然讓我在朝臣面前沒臉,那我就索性成全他寶貝兒子一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美名。”

祁書心下暗歎,知道去年因紅櫨山莊之事皇上莫名奪了殿下的差事,美其名曰讓他靜養,卻是讓殿下的性情越發乖戾。好在還有這些樂子可以打發時間,要不然日日呆在王府裡,真是能把好生生做人逼瘋。既然如此,殿下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祁書自幼在宮中長大,心思又一向細密,所以頗得晉王看中。

他看著主子一臉的得意,還是忍不住嘆道:“按照計劃,我派人給許圃用了暫時迷失神識的藥物,讓他以為是在與自家美妾私下裡廝混,由此讓他在眾人面前放浪形骸且現出原形。沒想到這傢伙如此不爭氣,竟連抄襲別人的文章都不好好背誦一遍,竟省去了我們無數的手腳!”

晉王不由大笑,“天要欲其亡必先令其狂,我看了他平日寫的那些手稿,不過是華而不實誇誇其談之說罷了,就知道這人必定是心高氣傲眼高於頂的德行。對於他爹所找槍替的文章肯定是不屑一顧,出了考場只怕恨不得立刻將那篇文章從腦子裡扔掉,怎麼會花功夫去背誦。如此一來,可不就讓咱們揀了空子?”

祁書不免感嘆,“這京中的勳貴子弟竟是一年不如一年,奴才還記得那年老壽寧侯沒了時候,世子鄭琰立刻就能獨當一面,一月之內三次阻擊北元的鐵蹄進犯。輪到這位淮安侯世子,不但目大心空還好高騖遠不可一世,我們只略施巧計就讓他醜態畢露,還引得南地北地舉子相爭,在諸位考官面前露了大臉。此刻就是大羅金仙在世,也不能救他出頭了!”

提及壽寧侯府,晉王也有些神往,旋即恨道:“只可惜這幾個鎮守九邊的世家都是父皇一手培植起來的,個個都油鹽不進頑固不化,根本就不與咱們這些人來往。我費了多少心思送了多少笑臉,人家卻根本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