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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就特特悶在肚子裡不說,就是想瞧他的笑話。京裡幾個同窗好友還打賭,看常柏幾時能發現他老婆的苟且之事。”

李學正舉起手指點了幾下連連搖頭想說人心不古,卻又想到常柏夫妻的行事,心裡對那兩人的印象只覺噁心至極。先時覺得常柏有多樸實低調,這時就覺得那人心中藏偽納奸。先時覺得常太太有多娟秀賢良,此時就覺得那女人一臉的輕浮不自重。

兩人站在老槐樹下又說了幾句雜事,這才施然往外走。良久之後樹後才轉過一人,面色蒼白冷汗淋漓,正是李學正萬教諭口中的常柏。他茫然地望著遠處,腦中空洞地想著昔日的點滴。

女人站在廊下,衣飾華貴滿頭的珠翠,模樣嬌矜地說:“我義父最是看重於我,知道我受了委屈就一意為我出這口氣。他老人家擼了姨父的官職雖說不對,其本心卻是好的。我又如何好掃了他的心意,只能苦求他手下留情罷了!”

常柏就覺後背的肌膚一時寒戰入骨一時炙熱如鐵。

徐玉芝出嫁前特特婉言囑咐,“雖非故意,傅蘭香畢竟是你的結髮原配,死得又太過突然可憐,為免他人閒言碎語不若將婚禮簡辦,那些繁文縟節能夠省的就省了吧!”那時常柏心中只感嘆徐玉芝心地仁義,再沒有想到其他。如今想來這女人分明是怕自己的醜事被知情人暴露,這才一頂小轎就悄悄入了常家門。

婚後次日,徐玉芝拿出自己的嫁妝清單,除了衣裳首飾外還有不少貴重之物,那時她是怎麼說的?她說徐琨雖是個太監,但是豪爽仁義最是看重於她這個螟蛉義女,所以將許多貴重傢俬都列在她的嫁妝單子上陪送了過來。

常柏當時看著那堆金珠綢緞,心裡不是沒有過疑惑。

不過是半路相逢結成的父女,哪至於有如此深厚的感情?不但時時愛護,成親嫁人後還陪送如此豐厚的嫁妝。現在想來,這徐太監對徐玉芝的看重的確真真,這兩人之間的父女名分卻是大有貓膩。

春闈之前,常柏不想自己一腔才學被埋沒,就弊了一股勁誓要拿到一個好名次,他不相信自己的一輩子會如此籍籍無名。

是徐玉芝拿了兩萬銀票出來幫她義父當說客,幫準安侯府的世子做一回槍替。彼時,女人按捺不住興奮紅唇上下翻飛,“義父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和那位世子爺的號舍緊挨著,九天八夜幫他做一篇卷子塞入竹管之內,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這筆銀子掙了。”

常柏心想,當時自己若是不聽這婦人的蠱惑,不去伸手拿那兩萬銀票,是不是就會堂堂正正地中個二甲?那麼最起碼也是個外放的知縣州官之類的,而不是如今這個令人尷尬不已上下不得的同進士,只能在這貧瘠的鄉下委委屈屈地當一個九品教諭。

290。第二九零章 爭吵

常柏渾渾噩噩地回到租賃的小宅子,院子裡靜悄悄的沒什麼人。他伏在桌子旁; 抓起茶壺狠飲了兩盞冷茶才覺得舒坦了一些。內室裡的人大概聽到了動靜; 悉索著掀開簾子出來笑道:“怎麼這時候回來了,用過飯沒有?”

徐玉芝大概剛剛午睡而醒; 頭上的髮髻半散,眼神慵懶臉頰泛紅。身上一件家常淺絳色的薄衫微微敞著,露出一角緋紅的抹胸; 上頭鴛鴦戲水的繡活栩栩如生,襯得她一張清秀的臉竟然有了幾絲異常的綺麗。

常柏想起先前聽到的那些腌臢話心頭忽地升起無名怒火; 將手中茶盞猛地擱在桌几上罵道:“整日價在屋子裡頭都塗脂抹粉地給誰看; 連一個孩子都照看不好; 只會關門睡大覺,只怕連強盜進屋偷了你去都不曉得!”

正對著妝鏡梳頭的徐玉芝聽得這話以為他喝乾醋; 就笑嘻嘻地依偎過來道:“今個大概有些悶熱,吃了飯後孩子在家裡頭坐不住,我就讓奶孃和丫頭陪他出去玩耍一會子。門上不時不是還留了一個老門子嗎,哪裡……就會讓強盜把我偷了去?”

常柏細細打量她一副沒有骨頭的柔媚樣子; 神態舉止分明是歡場中人的慣常做派。只恨往日裡被糊了眼; 以為這位好表妹一直對自己情深義重,就算另外發達了也不忘往日的情分; 寧願沒名沒分的跟著自己。如今想來,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他不經意地錯開半邊身子; 垂眸問道:“咱們匆匆出京; 這宅子還有僱傭的僕婦花費了你不少銀子吧?可憐我堂堂七尺男兒; 不過是一介無用書生,如今還要靠一個婦人來供養。”

徐玉芝不知道男人大中午地回來抽哪門子風,便捋了頭髮毫不在意地道:“我身邊還有些私房銀子,支撐個一兩年應該不是什麼大事。等你在書院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