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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成; 捏著硬; 一上手卻硬生生被冷刀劈成了兩半。

風一動; 卷落無數落葉。遊人大驚失色,紛紛作鳥獸奔逃。場面混亂。

方才於濟楚來提醒了趙瀲,趙瀲將於濟楚的話聽進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卻在心存僥倖之中磨得一絲不剩。她今夜只想與君瑕成婚,不過一兩個時辰罷了,卻還是飛來橫禍。

趙瀲搶上前去,赤手空拳與持刀殺來的黑衣人過了招; 穩穩當當地將君瑕護在身後。

這人刀法與上次那刺客差不多; 也許是師出同門,其刀法力道剛猛,如開山劈海之勢; 趙瀲手無兵刃,兩手平推,將人抵了一招,順手從右手腕摸出了匕首。

上次遇襲,此後無論何種場合,趙瀲都將匕首綁在小臂上。

過了幾招之後,趙瀲削鐵如泥的匕首終得與對手直面相撞,黑衣客的長刀鏗然砸在匕首刀鋒上,趙瀲力有不逮,匕首脫手飛出,她被逼退幾步,對方等的就是機會,拎著刀一個箭步跳將過來。

趙瀲閃身欲避,此時,身手快不及黑衣人,耳後卻淺淺地擦過一道風聲。

一支竹箭擦著趙瀲的鬢角,打得她步搖輕顫,如流星一般颯然衝出,趙瀲定睛一看,那黑衣人的胸口中箭,勢道極大,中箭之後往後直跌了好幾步。

趙瀲猛然回頭,鬢間搖搖欲落的步搖飛了出去。

君瑕舉著連弩,才收勢,身後又是一名拔刀而來的黑衣人,“小心!”

趙瀲手裡已沒有兵刃,要衝上去肉搏,但君瑕手勢極快,連弩上竹箭在上弓,倏地一聲,那人手腕中箭。

但黑衣人是江湖刀客,受傷是家常便飯,便拼著一身是傷,也要改換手將長刀擲出來。

趙瀲揮袖震開長刀,將君瑕一把搶在懷裡,“你有沒有事?”

巡御司的審死堂裡,趙瀲便已得知,那日擒獲刺客之人,右手纏著一條黑紗。趙瀲在得知君瑕腿腳無事之後,曾無數次想過,懷疑過那人是不是他。在親眼目睹他舉起連弩,迅捷地扣下機關連傷二人之後,趙瀲再無懷疑。

甚至地,連那日在船上替她解圍,後來身中情毒的人,也是他。

他不但眼不瞎,腿不瘸,身法還極快,輕功絕對是趙瀲拍馬也追不上的。

她真是太緊張了,見到刀向他砍過去,便總想撲過去,以一雙肉掌替他擋刀。

方才來的兩人只是輕功稍勝故而走在前頭,蟄伏的人馬刺客如傾巢出動,空蕩蕩的長河堤岸上,走得只剩下趙瀲和君瑕,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告官。趙瀲來不及打量君瑕的傷勢,又是十數人從房簷上跳將而下,洶洶然殺來。

這回不光有拎刀的,提劍的,刷槍的,還有抱著狼牙棒便出來了,趙瀲甚至連兵器都來不及撿。

君瑕才從銷骨之毒後恢復,氣力都尚未復原,這連弩去勢極快,需要極大的腕力才能扣下,而且箭鏃不夠,不能浪費,君瑕只能跟在趙瀲身後伏擊。

等那一群人圍毆而上,趙瀲分。身乏術哀嘆吾命休矣時,一道劍光閃爍,闖入戰圈,人影隨著矯若遊龍的長劍殺入重圍,趙瀲看了眼,又驚又喜:“於大人?”

認個哥哥真不錯,於濟楚確實是靠譜的人。

當年謝珺劍術卓絕,遇上於濟楚也要甘拜下風。於濟楚的劍勢大開大闔,如長虹,如飛練,剛中帶柔。

於濟楚長劍挑開兩道長兵器,將方才君瑕射殺的黑衣人落在手邊的長刀一腳踢起,正擲到趙瀲手中。

於濟楚近身殺敵,趙瀲護在君瑕跟前。

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君瑕連殺二人,連弩之威讓諸人心有餘悸,未免他驟然發難,都提著刀槍棍棒殺將而來,趙瀲雙拳難敵四手,長刀在手亦是捉襟見肘。

君瑕連放兩箭,既快且準,又有兩人如折翼禿鷲斷落下來。

但他放下手,右手握著架著連弩,力有不逮,青筋顫抖,額角亦沁出了一層冷汗。

趙瀲一腳踹開一人,於濟楚已料理完四人,幫著趙瀲殺回來,提劍的猶自亡君瑕之心不死,定要刺他個窟窿。趙瀲收招不及,刀鋒險些撞上君瑕的咽喉,於濟楚快人一步,長劍一挑,君瑕默契地後退了半步,於濟楚的劍挑開劍客的手筋,血濺三尺,逼得他走投無路,一頭扎入了水底。

總算將最後一個砍翻,趙瀲送了口氣,大動之後,氣息不勻,她插著腰胡亂地喘了幾大口。

於濟楚走上來,將劍還入鞘中,皺眉道:“你受傷了。”

趙瀲一怔,只見君瑕紫袍廣袖下,手背近腕處劃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