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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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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瀲怔怔地抬頭,鬆了口氣,她笑起來,“這只是為了確認我們的關係,確認你不會丟下我就走。要說服太后不易,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會給你補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君瑕還是搖頭,“公主,何必如此著急?”在趙瀲急著又要解釋時,他輕笑道,“人已經是你的了,跑不了。”

見趙瀲屏著呼吸,咬著嘴唇不說話,君瑕只得妥協,“公主要在此處拜天地是麼?”

“天地為證。”趙瀲道。

君瑕看了眼銀杏樹,幽幽道:“可是你還不知道我是誰。”

他回頭,“公主,我的家世,我的來歷,我的年歲、生辰八字,我幼年時可曾與人訂過親,我可曾辜負了誰,我可曾像瞿唐養過外室,我可曾……”

趙瀲這回真拿手背堵住了他的嘴,“你說的這些我都考慮過,但不重要,至於別的女人那些倒灶的事兒,我信你沒有。”

她目光清湛,他只好長嘆一聲,“被公主看穿了。”

趙瀲道:“你時日無多,我只能出此下策,先得到你再說。”

君瑕臉色微紅,拿豬面具擋住了面孔,忽然無奈地又嘆了一聲,“公主,大喜之日,你怎麼說些不吉慶的話?”

趙瀲聳肩偷笑,“我才不忌諱這個,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是一時興起,是做了長遠打算的。”

君瑕還是覺得,趙瀲有點衝動。可是,他又何嘗不衝動?倘若他真理智,真不想放任自流,早在察覺趙瀲對他心動之時便該徹底抽身,絕不至於今日。

他沉聲道:“倘若公主能答應我一個請求,我一切都隨你。”

託付終身是大事,趙瀲本來還以為君瑕會嚴詞拒絕,她都想好了一百種退路,但沒料到君瑕竟然答應,她喜上眉梢,“你說,一百件一千件我都答應。”

君瑕蹙眉,將面具放了下來,“我不要子嗣,我死之後,公主一定要改嫁。”

她是大周唯一的公主,只要不帶著孩子,要改嫁並不難,確實如此。

趙瀲怔了一下。他們彼此都在為對方想著退路,想著體面,君瑕何嘗不是,縱然他心有顧慮,顧慮的也只是她的終身而已,他從來沒有為他自己想過。她滿心酸楚,卻將心事壓下,巧笑倩兮地揚起目光,“我答應你就是了。”

趙瀲在銀杏樹下拾了幾片落葉,搓土成壇。

將兩隻豬面具擺了上來,“先生,其實我知道你家裡已經沒有人了。”那兩隻豬面具笑得正歡,趙瀲很顯然拿它當高堂了。

君瑕想起他生父那張嚴肅板正、常年如烏雲罩頂的臉,再對上眼前笑得憨蠢滑稽的豬臉,會心一笑,在心裡向亡父亡母告罪。

豬臉擺得正是朝皇宮的方向,拜高堂時一併也將毫不知情的太后拜進去了。

趙瀲喃喃道:“老銀杏樹為媒,天地為證,趙瀲與君瑕,斯結連理,共締良姻。”她不合時宜地想到了一句話:生當復來歸,死亦長相思。

她答應的話,沒有擊掌,就不作數。希望神明不會降罪於她。

身後忽然傳來有人新奇的喊聲,“有人在那銀杏樹下拜天地了!”

趙瀲怔了怔,是了,這是七夕啊,來這樹下的人不會少,她都忘了。她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調戲君瑕,不代表她能把這麼私密的事兒讓眾人旁觀,扭頭,卻只見君瑕將“高堂”又慢條斯理地戴在了臉上,她就知道君瑕答應得很兒戲,拜天地拜得很敷衍。趙瀲臉頰一紅,拽著人就逃之夭夭了。

他們走後,留下的土壇還在,上插著銀杏樹葉,不少男男女女圍了過來,也爭相開始拜天地,但都是玩笑的,有的已是夫妻,有的即將成為夫婦,都來此溫習或是預習。

趙瀲臉頰緋紅,君瑕走在她的身畔,輕笑,“難得公主也會臉紅。”

趙瀲瞪了他一眼,“你現在是我的丈夫,不許再喊公主,喊一聲我罰你一次。”

“公主——怎麼罰?”君瑕饒有興味。

趙瀲沉著口氣,快了幾步走到君瑕的跟前,將他礙事的豬面具輕往上一拽,便一口不輕不重地咬在他的喉結上……

第44章

君瑕本以為趙瀲這一口會親在他的唇上; 故此稍有防備,沒想到結結實實地被咬了敏感處; 卻不由得輕嘶了聲。

趙瀲本得意; 眉眼彎如月牙,冷不丁身後一道寒芒刺骨; 勁風撲來,君瑕眼快; 將趙瀲一把拽過來; 右手分神摘下豬面具,那豬面具材質一般; 不知是用什麼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