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撲過去抱起小黃:“我可以給它洗澡。”
白行簡直接對她退開了一步,完全不願意沾染這一人一狗,眉頭更緊:“你把自己也洗洗。”不然晚上就不許再爬他的床。
持盈歡快地同意,抱了小黃跑走。
白行簡忽然想起:“等等,這狗是公是母?”
……
持盈當真弄了兩個木盆,分別作為她和小黃的浴所,小黃受她肉包子的恩惠,十分聽話,乖乖跪伏在水盆裡配合洗澡。持盈換了件乾淨衣裳,拿布擦乾小黃身上的水漬,一人一狗便算是出浴了。
持盈解了小黃脖子上的狗圈,丟掉了繩索,小黃撒歡地原地轉了好幾圈,在持盈蹲下摸它時,溼噠噠的舌頭就舔到了持盈臉上。持盈笑嘻嘻道:“不要讓夫子看見就好。”白行簡要是見了此情此景,晚上絕對要拿手杖將她從床上攆下去。
小黃搖著尾巴朝外走,它雖瞧不見,動作卻敏捷,撞到阻礙會自動調整方向,一路跌跌撞撞領著持盈散步。這步越散越遠,持盈只顧著關照小黃,沒有注意已深入郡守府。
早上起床的時候,夫子就叮囑過,不要同郡守府的人有過多接觸,覺得悶可以在附近轉轉,不要跑太遠。持盈望向來時交錯的小徑,已經分不清是哪條路,她準備尋找路徑返回,去抱小黃時,小黃將尾巴搖得很厲害,從她雙臂間蹦出去,義無反顧奔向假山。
這麼興奮,難道有吃的?持盈在後面追,不想它跑太遠,不然就更回不去。
假山後傳來人語聲,持盈探出頭一看,她的小黃落入了別人的懷抱,在舔別人的臉……
這一刻,持盈的內心是酸澀的,初步體會到了遭愛背叛、被移情別戀的感覺。淚意正在醞釀的途中,陡然發現被小黃舔臉的少女雙眼蒙著一段白絹,少女身旁站著兩個年幼的丫鬟一個慈眉善目的嬤嬤。
小黃從少女懷裡跳下,搖著尾巴奔向躲在假山後的持盈。持盈的偷窺暴露了,但是小黃沒有拋棄她又使她重獲安慰,她蹲下來抱起小黃,走向俏麗的少女:“你是小黃的主人?”
蒙著眼的少女將臉轉向聲音來處,笑了起來,露出兩顆虎牙:“嗯,你就是太醫丞的小弟子?”
“你知道?”持盈朝她走近兩步,好奇地打量她,“你是在玩捉迷藏麼?”
少女搖了搖頭:“你叫穆團團吧,我叫簌簌,聽爹爹說有太醫丞帶著弟子來府上作客。”
持盈心道這哪是作客,他們分明是被脅迫。但從簌簌的話裡聽出了她的身份,也就知道了為什麼她眼睛蒙著白絹:“原來是樊小姐。”
“叫我簌簌吧!”樊小姐笑得很甜美,看起來跟持盈年紀相仿,個頭也相似。
“簌簌,我夫子在研究怎麼治好小黃的眼睛,一定也可以治好你的眼睛!”持盈想看到不矇眼睛的樊小姐是什麼樣,尤其想到假如自己的眼睛看不見了,會怎麼活下去,她發現沒法想象。
“治不好的,沒關係。”樊小姐對此竟十分豁達,“我們來玩捉迷藏吧?”
……
白行簡在屋裡看書。
郡守讓人搬來一堆醫書,現階段以獸醫類為主。他草草翻了幾部,扔到一邊。周圍環境極其安靜,靜到他有些不安,才想起半晌沒見儲君殿下鬧騰,這不合常理。
白行簡出屋尋找一圈,不見人影。心中陡然一跳,發了慌。推開馮聊房門,直接闖了進去。
馮聊正在桌上整理一堆零碎物件,見有人橫闖,趕緊手忙腳亂將零碎掃入袋囊:“進人房間怎麼不敲門嘛!”
白行簡不跟她囉嗦:“持盈不在!”
馮聊看著他一愣:“沒想到蘭臺令竟對我有這種企圖,不過我也不是那麼隨便的人,當然我並不是完全拒絕……”
白行簡冷冷打斷她:“持盈不見了!你去找找!”
馮聊一手托腮:“我只是個外國使節,又不是你手下,憑什麼聽你差遣?”
白行簡盯住她手裡袋囊:“外國使節?那些江湖暗器你從何得來?”
馮聊一把將袋囊揣進懷裡,順手整理緊身胸衣,拍著胸脯:“什麼暗器?明明是胸器!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我這身衣裳好看,故意找茬,以便脫衣檢查什麼的?很好,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白行簡覺得跟此人費口舌純屬浪費生命,當即轉頭,準備走人。抬頭卻見趴在門邊偷窺的傢伙,不是持盈是哪個?
持盈只將兩隻眼睛露在門口,偷窺都窺得滿腹心事,不知聽了多久。而顯然馮聊是知道持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