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糊起來。

白行簡有了計較,那東西身量比他低三尺,便交代龍泉翌日留意郡守府身高五尺之人,無論男女老幼。鑑於持盈將那東西看成了鬼,不排除此人長相醜陋或是戴了面具,如此一來,容貌便不能做唯一的考量。

然而它的目的是什麼?

萬事皆有因果,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有原因。不管怎樣,這郡守府都不是一處善茬。白行簡不敢再大意,因此在持盈不敢一個人睡的情況下,同意了她搬去他房中。持盈得了靠山,抱起枕頭就搬了。被鬼嚇到的經歷瞬間成了過眼雲煙,從她七竅裡逃逸了,散個乾乾淨淨。

同客棧時一樣,持盈睡裡側,白行簡睡外側。身邊有人,經過了一夜驚魂後的儲君殿下心甚寬,很快入睡,入睡後慣例踢人踢被子。白行簡實不想再跟她折騰,隔著一條被子,將她攬到身前,一條手臂壓在被子外,才終於老實了。

依舊是淺眠,白行簡卻終於睡了個淺眠好覺。說明一整夜都沒有干擾因素,尤其是近旁最大的干擾源沒有起事。他的要求不高,僅僅如此便十分滿足。

第二日,眾人謹慎地用著馮聊銀針探過的早點時,郡守樊勝帶著一條狗來了。

持盈睡足時辰後精神飽滿,一手一隻肉包子啃得歡,而且主動幫不吃肉的夫子吃掉肉餡,留給夫子啃包子皮。但見到了郡守牽來的狗,她警惕了。

這隻小黃狗循著肉香尋到了持盈,蹭她裙角。持盈正想說一句討厭,忽然發現這隻狗的眼睛似乎蒙上一層陰雲。

原來是瞎了狗眼。

持盈心生同情,丟了夫子的肉餡餵狗。

宿醉未醒的馮聊趴在飯桌邊,想象力不設防:“原來,這就是郡守家的千金?”

郡守:“……”

白行簡看一眼狗:“郡守一早遛狗,好雅興。”

樊勝尷尬道:“不是下官不信任太醫丞,畢竟小女自幼嬌慣,怕萬一有個閃失。可否請太醫丞先替小黃看看眼睛?看有無辦法治療,先以狗試手?”

☆、50畫風突變了

郡守不將他那眼盲的千金送來; 反送了一條瞎眼的狗。用畜生試醫,這郡守不知是太敢想,還是太謹慎。即便治好了這條狗,除了說明白行簡是個高明的獸醫外; 不知還有什麼意義。

這種無意義的事; 他當然是要拒絕的。

“我夫子又不是獸醫!”持盈不能懂郡守的邏輯; 當先表達立場; 但她對這隻可憐的小黃狗生了同情,不顧正吃著飯,蹲下來一手摸狗背,一手喂肉包子給狗吃。同情心氾濫之下,竟然即刻顛覆了立場; 她抬頭望住白行簡; “夫子,你要不要嘗試當一下獸醫?”至於夫子並不是真太醫這回事; 她選擇性遺忘。

“大人既為太醫丞; 想必總有些辦法,不妨試試。盜匪一事,下官正在盡力追查,不日定會有線索,委屈諸位於寒舍多待幾日!”樊勝作揖懇求。

內外夾攻之下,白行簡被迫領了獸醫身份。

郡守告辭後,龍泉回來了。他一早到府中四下走動,留意身高五尺之人,卻並無所獲。向白行簡彙報後,等待指示。

白行簡的指示很簡單:“繼續留意。”

宿醉的馮聊並不知昨夜發生的事,持盈被鬼嚇哭的時候,她正醉得人事不省。這會兒偷聽到龍泉跟白行簡彙報的內容,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十分了不得的事,插話問:“什麼身高五尺?腰圍呢?胸圍呢?”

白行簡懶得搭理她,取了手帕展開在手,走到瞎狗和持盈跟前蹲下,趁著持盈正在餵狗,小黃對周圍卸下防備,他墊著手帕的手指撫到小黃額間,輕輕掀開狗的眼皮,端詳狗的眼珠。

持盈在旁有樣學樣,也伸出手去掀開小黃的另一隻眼皮。

彷彿一名老獸醫帶領一名小獸醫正見習。

馮聊打趣道:“你們改行得挺快嘛,從史官改行太醫,又從太醫跳槽獸醫,人生經歷和職業生涯顯見都十分豐富。”

持盈抱著狗頭認真道:“不做獸醫的太醫不是個好史官。”

白行簡收了手,另一隻手將持盈拖離小黃,對她這個一刻不到便同狗無比親熱的態度皺眉:“它身上髒,你離遠點。”

持盈自小到大沒養過狗,宮裡只有那隻常年好吃懶做不肯抓老鼠的年紀比她還大的肥貓團團,團團貓還是鳳君帶入宮裡的,地位非同尋常,以致御膳房的魚乾經常被偷吃也無人敢追究。相比之下,眼前這條盲狗更容易激發人類愛心,而且並不是特別髒,夫子純粹是潔癖發作。持盈不顧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