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當時並未覺得有蹊蹺,可適才聽婉妃說派了內侍去取釵子,才將玫妃聯想到一塊去···”
“陛下,臣妾沒有,臣妾真得沒有去過···”玫妃也撲爬到苻嘯腳邊,拉著他的衣角急而憤怒地說道:“陛下,她是要害臣妾,陛下,臣妾的祖父和父親都是···”
聽她如此說,元婉蓁痛呼一聲,“啊!”
這一聲立即轉移了苻嘯的注意力,他扳住她的頭,焦急地問:“怎麼了?啊?!怎麼了?!”
“我好難受···”她索性趴在苻嘯胸上,不停地艱難呼吸,看著就像是要斷氣了一般,苻嘯急得慌了分寸,一把就將她抱起朝內室裡去,邊走邊吼道:“御醫在哪!為何遲遲還不來!!”
殿內頓時亂成了一團,卉妃也與玫妃不斷的爭執扭打,王孟只有命人將兩人押起來,等待苻嘯的命令。
內室裡,苻嘯將她放在床上,元婉蓁一把就捉住了他的手,大口呼吸著:“別走,我害怕,我害怕···”
他將她摟在懷裡,為她順著心口,心疼難忍:“好,好。我不走,我不會離開的···”
這時,御醫們匆匆趕來,苻嘯趕緊命令他們檢視她的傷勢,一番診查下來,王御醫也鬆了口氣,不嚴重只算得上輕微的劃傷,他替元婉蓁包紮了一番後,又給她餵了定心丸,元婉蓁這才緩了口氣,靠在苻嘯身上孱弱地說道:“上回她就要害我,這回又是她,我究竟哪裡得罪了她···”
“我會好好徹查,若真是她,一定嚴懲不貸!”苻嘯肅聲,眼中陰霾與心疼不曾減去半分,元婉蓁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緩緩起身面對他道:“有一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苻嘯疼溺地看著她,微笑:“不怕,你說。”
“上回見清河時,她給我說過當年事,她說自入宮以來遲遲未有身孕,很是著急,記得在除夕夜當晚,她曾給玫妃哭泣過,玫妃便說有一生子秘方要送給她···後來在出事那晚,就是玫妃約了她去秋仁宮附近取秘方···”
說到這,苻嘯的心頭澎湃起無盡的怒潮,臉色也越發難堪起來,元婉蓁手緊緊攥著錦衣,眼中有幽暗的星芒一閃,咬了咬牙道:“清河剛到就被人打昏了···會不會···當年之事也與玫妃···”
點到為止,她虛弱地靠在他懷裡緊緊閉上了眼睛,忐忑等待他消化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苻嘯心頭大震,手不由捏成了拳,根根青筋暴跳,“原來是這樣!原來是她!!這個賤人!!”
元婉蓁嚇得一抖,卻也立即抓住了時機,說道:“如此大膽,想必是精心策劃過的,不過,即便再精心也可能會有疏露···”
苻嘯顯然是將她的話聽進了心裡,不由衝著宣贇喝道:“去查歲羽殿,給朕仔細查!”
宣贇立即應聲:“奴才遵旨。”
元婉蓁自然是裝難受,緊緊抱著苻嘯不鬆手,她不會給玫妃任何機會去反駁,更不會給她機會去提及她祖父與父親對秦國所做的犧牲與衷誠。
不過半個時辰,宣贇回到了內室,面色十分難看地跪在了地上:“陛下,玫妃娘娘的寢宮裡確實搜出了一些東西,有陛下的焚情香沫,還有清河公主寫給陛下的信箋。”
聽見焚情香,苻嘯自然是明白了,他眯起了眸子,眸中盡是嗜血的殺氣,“還有呢?!”
宣贇小心翼翼地將東西奉到他面前說道:“玫妃錦盒中少了一隻耳墜,想是丟在了竹林處,奴才又吩咐侍衛去尋也沒有結果,思忖一番後,奴才命人去了長寞殿再次搜尋,在清河公主的手中尋到了玫妃的耳墜。”
話落,宣贇抬眸看向元婉蓁微微勾一勾唇角,元婉蓁眼中會意地迸出了滿意的笑容,道:“看來卉妃所說屬實,這玫妃是心虛了,自以為耳墜丟在了竹林···其實不是,我估摸著應該是她殺害清河時,清河掙扎著拽下了她的耳墜···”
“這個賤人···不僅殺了清河,御前侍衛,還陷害於你,數罪併罰,死不足惜!即便她祖父與父親在世,如此心狠毒辣之人,也不得饒恕!”苻嘯疲憊而鬱結地閉上眼睛,平一平怒氣道:“傳王孟。”
“是。”宣贇走出去通傳了一聲,王孟便快步走進來跪下,道:“陛下。”
苻嘯嘆一口氣,對宣贇道:“玫妃禁閉,其他人都退下,待朕與王愛卿商議過後再定其罪。”
“那,臣妾也先回去歇息了。”元婉蓁起身行禮,硬拖著苻嘯本就不妥了,如今已達到目的,就再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苻嘯扶額溫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