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揮手:“去吧,記得夜裡小心著,別壓到了傷口,也別碰水。”
“臣妾知道了。”元婉蓁欠了欠身,宣贇便喚來了琉璃,扶著她退出了內室。
回覆(2)
番外:第七章 立後
寶鼎香菸,輕緩吐出龍香乳白的煙霧,隨著撲入殿的幾縷秋風,嫋娜如絮瀰漫在紫宮之中,大殿深處銅漏水滴的聲音越發清晰可聞,一滴,又一滴,似是要在心上砸出一個又一個坑。
苻嘯雙眸微闔,指著跪在玫妃身後的兩個宮女道:“她們都已招認,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玫妃悽然一笑,似含了無限恨意,道:“陛下,這樣算不算屈打成招呢?!”
玫妃的叔父玫致遠,站在一旁閉上了雙眸,如今證據確鑿他能說什麼,不能說也不敢說,即便他們玫家再是有功之臣,戰功赫赫,為國獻身,那也還是君王之臣,況且父親和哥哥都在不人世了,眼下唯有捨去玫妃而保全整個玫家的安危,不要受到牽連才好。
“若是屈打成招,招不出那麼前後一致的供詞。”苻嘯冷冷瞥一眼玫妃,她的衣襟皆是淚水,他深重的怒氣從唇角漫出一絲半縷,“你當初陷害清河與寧南王,叫寧南王冤死,如今你又殺害清河,誣陷婉妃,你所為,置朕於何地?!”
玫妃滾燙的淚逐漸變得冰涼,道:“陛下寵愛婉妃,她說什麼陛下都會相信,既然陛下已經相信,何必再來質問臣妾,不如給臣妾一個痛快?”
種種罪證都指向她,玫妃無從辯駁,也無力再反抗,她以為清河的寵愛已經不一般了,卻不想婉妃更甚,甚至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從來沒見苻嘯那麼寵愛過一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城府之深、手段之毒可以想見,不過短短三月,就做得如此天衣無縫,不僅堵住了玫家的口,還給了她一個不得不死的罪名,甚至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此,她的臉孔因憤怒和恐懼而扭曲得讓人覺得可怖:“陛下,臣妾已然坐實了罪名,臣妾在陛下心裡毒辣可惡到了極點,臣妾也不想再反駁了,但陛下,臣妾已是將死之人,正所謂,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臣妾想提醒陛下,小心婉妃。”
殿中一時極其安靜,連龍香屑在香爐中融化的聲音亦清晰無礙,彷彿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
苻嘯靜靜坐在龍椅上,只以沉寂而哀默的眼與她相對,玫妃不甘心地苦笑一聲:“冤有頭,債有主,元婉蓁你欠了的終究是要還的。”
苻嘯眉間隱有憤色,卻又嘆息一聲,道:“傳旨,嬪妃玫氏,心腸歹毒陷害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