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
而對這些小侍,秦壽並未多說什麼,自那天從普陀寺回來。他在雒妃的書房中找了好些佛經來看,當真一副專心研習的模樣。
雒妃暗自冷笑,裝模作樣罷了。
這一日,雒妃似乎覺得無趣的緊,竟差人將四大世家的嫡出娘子皆宣到府中,與她解悶。
光是司馬家嫡出的娘子,不僅有司馬纖和司馬溪,另還有倆雒妃並不熟悉的小娘子,十二三歲,稚氣的很。
而上官家,不知是不是武將傳家的緣故,這一代,倒只有與鳳家公子定親的那一位嫡出姑娘,這位姑娘當真有乃父之風,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在京中風評並不甚好。
鳳家來人也是好幾位,但只有一個鳳錦繡是雒妃認識的,旁的還有好幾個,不過她也不沒興致就是了。
與天家關係最好的顧家,來了顧妙弋並底下還有三小娘子,皆是在有十一二的模樣,不過,因著是太后的外家。雒妃倒多了幾分的笑臉。
這四家的娘子,湊在一屋子裡,也有十來號的人,雒妃遂將在府中陰涼的活水小塘邊擺了條案。
每張案几上,還送上冰鎮過的紅瓤西瓜,以及解渴的涼茶,還有其他的小點心,端的是樣樣精緻,瞧著就是可口的。
雒妃坐在上首的位置,從頭至尾,她臉上帶起疏離的淺笑,望著下面各家娘子暗潮湧動的獻藝,她倒看的熱鬧。
這四家裡,本是要數司馬的娘子學識最為不凡,不管是琴棋書畫,亦或其他,皆是好手,可今日,也不知是不是老太君打過招呼,司馬家的娘子硬是刻意藏拙。
無意間,便讓鳳錦繡出了把風頭,她一招反手彈琵琶,叫人拍案叫好。
一眾娘子正在瞧的興頭上,冷不丁有太監扯著嗓子疊聲喊道,“聖人駕到……”
雒妃一愣,連帶其他娘子也好些沒反應過來,站在場中,手裡還抱著琵琶的鳳錦繡更是驚訝地彈岔了個音。
緊接著,一襲暗紫胸口繡五爪金龍的息潮生走了進來,他手邊還跟著駙馬秦壽,再後便是浩浩蕩蕩地宮娥和太監。
雒妃施施然起身,她一擺寬袖,其他娘子跟著趕緊站好,垂首斂衽欲行禮。
雒妃幾步迎上去,親暱的對皇帝道,“哥哥。怎的今日過來了?”
息潮生好笑地掃了眼周遭臉生的各家娘子,調笑道,“怎的,朕來的不是時候?”
雒妃嘟了嘟嘴,在兄長面前,她一如從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娘子,彷彿可以肆意任性和妄為。
“可不就是不是時候,蜜蜜正在看錦繡反手彈琵琶來著,都叫哥哥給攪合了?”全大殷,能這樣同皇帝說話的,約莫也只有雒妃一個了。
息潮生搖頭無可奈何地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你一個人憋悶,就使喚別人不成?還叫人專程跑來彈琵琶給你聽?”
雒妃眼波流轉,她嬌笑道,“哥哥,你是不曉得,錦繡的琵琶彈的可好了。”
皇帝一挑眉,在眾家娘子中挨個審視了遍,問道,“誰是錦繡?”
鳳錦繡心頭一跳,趕緊站出來道,“啟稟聖人,民女便是鳳家鳳錦繡。”
聞言,皇帝瞭然,意味不明的道了句,“鳳家的啊……”
鳳錦繡不敢抬頭,緊緊捏著手裡的琵琶,“民女正是。”
息潮生好似來了興致,他在雒妃的位置坐下,雒妃站他左手邊,右邊則是從頭至尾都沒說句話的駙馬秦壽。
“抬起頭來。”息潮生忽的這樣道。
鳳錦繡手心都浸出了汗,她緩緩抬頭,眼皮卻是耷著,不敢直視過去。
好一會,才聽息潮生道,“是個好的。”
雒妃眸子亮了幾分。她笑靨如糖的轉頭對鳳錦繡道,“難得聽哥哥讚賞個人,就衝這個,本宮就該賞你。”
說著,她退下細細手腕上一對翠汪汪的帝王綠鐲子,邊上的首陽接過,並送到鳳錦繡手裡。
突如其來的賞賜,讓鳳錦繡一愣,連謝恩都忘了。
還是多虧得首陽提醒她,她這才慌忙提起裙襬,對座上的兩人拜謝。
雒妃拜拜手,以示不在意,她這不經意間卻瞄到司馬纖竟一直瞧著秦壽在,且那眼神怎麼看怎麼不對。
她冷笑出聲,一揮袖子就對旁邊的顧侍衛道,“哼,將司馬家的給本宮盡數趕出去,日後再不準姓司馬的登門!”
“喏!”顧侍衛大聲應道,他可不管司馬家幾位娘子的驚慌失措,當即就讓侍衛趕人。
雒妃目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