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著司馬纖,“你們要怪,就怪司馬纖,覬覦不該覬覦的,本宮沒挖了她的眼睛都是好的了。”
末了。她又道,“回去問問司馬太君,她一個娘子教不好,就旁的也教不好了不成,若如此,本宮不介意幫她教上一教!”
這話一落,司馬纖面色一白,都這當了,她居然還敢去瞟了眼秦壽,咬著唇,眸帶水光,委屈又悽楚的模樣。
“趕不出去。是也不是?”雒妃一下就火了,她朝顧侍衛吼道。
顧侍衛顧不得男女之別,硬是將司馬纖拎著扔出公主府。
息潮生好笑地看著雒妃,“好了,無甚事也值得你惱成這樣?”
雒妃一屁股坐在息潮生身邊,意有所指地望了秦壽一眼,又讓人將剩下的娘子挨個送回家去,這才與息潮生說起太后的事來。
息潮生摸了摸她細軟髮髻,嘴角含笑的道,“母后說,還有十來日,會在千秋之時回來。”
雒妃一下就歡喜了,連帶剛才司馬纖的膈應也沖淡了,她扯著息潮生的袖子,“母后真如此說?”
息潮生點頭,“母后聽聞你回來了,讓你在府中好生待著,莫要出去惹事生非。”
不得不說,知女莫若母,太后還是十分了解雒妃的。
雒妃也沒反駁,她心頭高興了,就什麼都不在意。
一邊的秦壽,一直注意著雒妃,見她與皇帝之間旁若無人的親近,他忽的就想起從前兩人好的時候來。
即便是那個時候,她未曾打理好妝容或者衣衫之前,她也是不許他看的,哪裡會像在皇帝面前這樣的隨性。
他很少回憶從前,多半都是計劃的日後,可對於與雒妃那一段最是美好的過往,如今,他卻是經常憶起,連帶的與眼前的雒妃做個比較。
闢如現在,他就曉得,最是心悅他的時候,雒妃對他原本也是有著保留的。至少並不是完全的信任與放心。
不過,他實際也是如此,故而誰也怪不得。
雒妃沒注意秦壽,她高興地留了皇帝在府中用膳,特意做了一些容州那邊特有的風味吃食,每一道她都興致勃勃的與皇帝說道。
皇帝也是沒去過容州,可即便如此,他也聽的津津有味,若雒妃講的不詳實之處,他還會問問一桌的秦壽。
秦壽也樂的與兩人關係融洽,他撿著有趣的說,即使還是板著個面無表情的臉,語氣平瀾無波,他也能講的皇帝心生嚮往來。
一頓飯罷,他這樣有意與皇帝交好,倒讓雒妃看他順眼了幾分。
送走了皇帝,雒妃出奇的沒趕人,她請了秦壽去花廳,思量片刻,還是將秦家的丹書金劵給了他。
秦壽掂著手裡瓦片狀的丹書金劵,他神色疑惑地望著雒妃。
雒妃端著茶盞,斟酌道,“駙馬幫著對付司馬家,本宮還你丹書金劵。這是早說好的事,即便哥哥後來將此事抹過,本宮也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既然答應了駙馬,那就必不會食言。”
就像雒妃諸多時候不會輕易相信秦壽會有好心一樣,秦壽也不會輕易的就信雒妃今個竟這個的好說話。
他捏著金劵,思量了會才道,“那就謝過公主了。”
雒妃點頭,她低頭抿了口茶水,感受到茶香在舌尖瀰漫開,就不經意問道,“駙馬何時回容州?”
這人在京城一日,她心頭就沒底,不曉得到底他想要幹什麼?勾結三王?暗中收買世家?亦或滲透禁軍?
她什麼情況都想過了,可據底下的人回稟,此次秦壽進宮,根本就沒帶多少人,連長隨延安都沒帶,連帶護衛的,約莫不過十來人。
這些人一到了京城,再是安分守己不過,就是秦壽,雒妃也沒見他私底下與誰搭過話,彷彿他入京。就真是與太后祝千秋一樣。
她不信,但抓不到他的狐狸尾巴,一時半會她也是沒法的。
秦壽隨意的將丹書金劵擱在案几上,他琢磨著雒妃問這話的意思,嘴裡卻回道,“自然公主何時回去,九州就何時回去?”
聞言,雒妃驚的手裡的茶盞差點沒摔出去,她以一種你有病的目光看著他,“駙馬在京城待的夠久了,等母后千秋一過,駙馬還是早些回去的好。畢竟容州那地方,外有突厥虎視眈眈,且還有秦家軍需要駙馬操持。”
秦壽只問一句,“公主與九州一併回去麼?”
雒妃自然搖頭,她望著秦壽,忽的和離這件事就上了心頭,她思量了會道,“本宮思來想去,從前任性輕狂,自打與駙馬初見,就受駙馬皮相說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