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
“啟稟聖上,蘭公主說,如果有人能猜出哪一個是她,她將有一份大禮相贈。”
樓蘭公主的大禮,越發讓眾人有了興致。
聖上也起了好奇心,先問軒轅玦的答案。
“那你和沈側妃,可賭出結果了不曾?”
軒轅玦有些尷尬,他還沒來得及想,就被聖上叫到了名字。
沈風斕適時接過話來。
“回聖上,妾身以為,一直在中間的那位女子,就是蘭公主。殿下是男子,心懷寬廣,甚少在女子身上用心,故而他沒和妾身賭出個所以然。”
沈風斕用一句胸懷寬廣,甚少在女子身上用心,結了軒轅玦的尷尬。
同時也是解了,殿中包括聖上在內,所有朝臣的尷尬。
猜不出哪個是樓蘭公主的人,實在太多了。
聖上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當中的那一個,就是樓蘭公主?”
眾人的目光,都朝著當中的舞女投去。
那女子面不改色,置若罔聞,並沒有做出任何表態。
沈風斕也朝她看了一眼。
“公主蒙著面紗,想讓人在看不清樣貌之時,去判斷到底哪一個是她。她身為公主高高在上,自然應該在中間。”
眾人聽了沈風斕這話,不禁有些失望。
這麼簡單的邏輯,難道樓蘭公主會想不到嗎?
沈風斕忽然話鋒一轉。
“這個道理,眾人都想得到,蘭公主也想得到。所以,蘭公主一定不會在當中,她必然是邊上的幾個女子中的一個。”
眾人一聽更加疑惑不解。
“既然說是邊上的,你怎麼又猜是當中的呢?”
沈風斕抬起眼來,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帶著慧黠的笑意。
那張傾城絕色的面容,頓時讓一眾衣裳輕薄的舞姬,黯淡失色。
只有軒轅玦坐在一旁,舉起酒樽,玩味一笑。
沈風斕的邏輯,他已經聽懂了。
“因為這種想法,眾人都會想到,所以蘭公主還會反其道而行。那麼,中間的那一個,必然就是蘭公主了。”
沈風斕一會兒中間,一會兒旁邊的邏輯,讓眾人聽得一團亂。
聖上倒是會意了,卻也不能斷定她是正確的。
“好了,那就請公主把面紗摘下,看看沈側妃是否說對了吧。”
一剎那間,沈風斕看到,當中的女子飛快朝寧王看了一眼。
眾女同時解下面紗,只見當中的女子媚眼如絲,紅唇似火,生得嫵媚嬌嬈。
她輕快地向前幾步,款款行了一個禮。
“樓蘭公主拓跋蘭兒,見過大周皇帝陛下。”
沈風斕果然猜對了。
聖上哈哈大笑,“公主請起吧。沈側妃這樣都能猜對,果然是幼年早慧。沈太師,你教導有方啊。”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好像全然忘記了,幾個月前沈風斕抗旨不尊的事。
眾人一聽這話頭,心中越發有數了。
能讓聖上連抗旨不尊的事情,都完全不追究了,還能當眾誇讚沈風斕。
立晉王為太子之事,大約是真的了……
沈太師從座中站起,謙遜地對聖上拱手回話。
“聖上謬讚了,不過是僥倖。”
嘴上說著僥倖,倒是頗有些得意地,朝沈風斕那處望了一眼。
蘭公主在舞樂之時,早已悄悄打量過,晉王身邊的女子。
傳聞晉王府只有一個側妃當家,沈側妃三個字,在大周也算如雷貫耳。
晉王身邊的女子,除了她還有誰?
待看清沈風斕的容貌氣度,才知道寧王對她念念不忘,不是沒有道理的。
大周第一美人,果真名不虛傳。
她笑著看向沈風斕,一雙多情的眸子含著好奇,熱情奔放。
“聖上,只有沈側妃猜到了我的身份,我要把大禮送給她。”
聖上點頭後,她慢慢朝著沈風斕這處走來。
她一身輕薄的舞衣,手上空無一物,衣服底下也藏不了東西。
那她所謂的大禮,會是什麼呢?
眾人好奇地盯著她看,沈風斕眉梢一抬,同樣不解。
只見蘭公主緩步輕移,走到沈風斕的面前,帶來了一陣香氣。
隨後她俯下身來,湊到沈風斕耳邊。
就在人人都以為,她是要同沈風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