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悄悄話之時,只聽到清脆的吧唧一聲。
蘭公主在沈風斕的面上,落下了一個香吻!
饒是沈風斕處變不驚,一時也愣了愣,不知如何作答。
而一眾朝臣更是目瞪口呆。
蘭公主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了沈風斕一口?
這就是她的大禮?
那換做是個男子猜出她的身份,她豈不是,也會當眾親一口……
震驚之餘,眾人只能感慨,樓蘭民風彪悍。
又有些可惜,若是自己能猜到,不就能得到公主的香吻了嘛?
蘭公主直起身子,笑著看向沈風斕。
“這就是本公主的大禮,沈側妃還喜歡嗎?”
沈風斕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面頰上,一定有一個大紅的唇印。
因為蘭公主俯身下去之前,紅唇鮮豔妖嬈,再直起來的時候,唇色已經掉了大半。
那掉的大半,自然在她面上了。
她默默從袖中掏出帕子,按在了面頰上。
“嗯,還行。”
她那個動作,彷彿在告訴蘭公主,等蘭公主一走開她就要擦臉了——
沒有當著她的面擦,主要是覺得顏色太紅,擦了怕糊一臉。
蘭公主也不惱,只是笑了笑,便回身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當然不能說,沈風斕太過無禮。
畢竟她親沈風斕那一口,也沒經過人家的同意。
而眾人震驚的是,她連衣裳都不換,直接大剌剌地坐下了。
這位公主,您的大腿……好像還露在外面。
蘭公主笑對眾人的目光,絲毫不以為恥,反而挑起了桌上的果子來吃。
趁著眾人目光被她吸引的時候,軒轅玦讓沈風斕轉過臉來,替她擦拭那個唇印。
鮮紅的唇印掉色很快,用帕子輕輕擦了兩下,就看不出痕跡來了。
沈風斕也摸不透,這蘭公主的心思。
只覺得她這個一個香吻,似乎本不是為自己準備的……
軒轅玦擦掉那唇印,順帶在她耳邊留了一句。
“那個公主要不是個女兒身,她的嘴,現在應該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
讓一個醋罈子,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被人親了,這種感覺略顯詭異。
尤其親她的還是個女子,就更加詭異了。
蘭公主行事這般作風,叫人可敬可畏。
敬的是她大膽,畏的也是她這般大膽。
眾人心中暗想,這樣的女子成為寧王妃,大約也算一物剋一物吧?
都說寧王妃有毒,這樓蘭公主看起來,也有毒。
以毒攻毒,必是妙計。
聖上只是呵呵笑著,似乎並不覺得蘭公主有何不妥,任由她放蕩而行。
他和她還有眾使臣,聊著樓蘭的風土人情,還有大周的幅員遼闊,天南海北……
就是絕口不提和親之事。
蘭公主和使臣們,看起來也不著急,只是順著聖上的心意聊。
“我們樓蘭都喜歡大周的絲綢和蘇繡,樓蘭盛產的是紗麗,就如我穿在身上的這種。”
聊到兩地的風俗產物,蘭公主大大方方地站起來,讓眾人看她身上的紫紗舞衣。
好些德高望重的大臣都別看眼,沒敢抬眼去看。
赤裸裸地盯著女子的身上看,這像什麼話?
蘭公主落落大方,似乎半點都沒察覺自己有什麼不妥。
過了一會兒,她見殿中許多人不看她,這才後知後覺。
“真是抱歉,我們樓蘭民風開放,不像大周這麼保守,穿著衣裳沒什麼不能看的。”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隨後笑著坐了下來。
蕭貴妃高居上首,看著蘭公主的一舉一動,總覺得怪異。
身為一國公主,代表樓蘭出使大周,難道對大周的禮俗這麼不瞭解嗎?
更何況,她還是來和親的。
這樣的舉動,不像和親,反像是故意讓自己嫁不出去。
不少人把目光投在寧王身上。
都說蘭公主多半是要嫁給寧王的,不知道寧王看著自己未來的妻子,如此奔放,是何感想?
寧王端著酒樽,若無其事地與齊王共飲。
“聽聞父皇已經允准,六弟出宮建府了?”
齊王輕聲道:“是啊。我已經十九歲了,父皇說春天正是好日子,可以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