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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半個身體被流沙所掩埋,只餘兩隻手和肩膀以上的部分還露出流沙的上面。

在江逐流地左手中,還是死死攥著一根韁繩,可是這根韁繩早已經斷了,只留著半截軟軟的繩頭。橫斜在沙丘上面。而韁繩那端拴的歸程,則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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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馬蹄聲傳來,十幾個回鶻裝束的武士騎著馬出現在戈壁上。

“哎,班谷渾頭人,你看那裡是什麼?”一個回鶻武士高聲叫道。

“走,過去看看!”領頭的高大回鶻武士說道。

最先發現江逐流的回鶻武士來到大石旁邊,從馬背上跳了下去,看清楚了被黃沙埋了大半的江逐流。

“班谷渾頭人,是一條可惡的党項狗!”

江逐流身上的正是党項人地裝束,難怪回鶻武士會把他當成党項人呢!

“党項狗?”班谷渾也來到大石旁,對先前的回鶻武士叫道:“看看他還活著沒有!”那回鶻武士用腳踢了踢江逐流,江逐流雙眼緊閉,沒有絲毫反應。他又蹲下來,把手指放在江逐流的鼻子下,試了試江逐流的鼻息,對高大的回鶻武士說道:“班谷渾頭人,這党項狗還有一絲微弱的鼻息,要不要我把他幹掉?”

“達雅爾,你胡說八道什麼?”班谷渾不悅地說道:“要多用用你的腦子。昨天有訊息說,党項狗的軍隊已經距離我們山寨不到五十里了,今天在這裡遇到這條党項狗,說不定是那大隊党項軍隊派出來刺探我們軍情的奸細,我們殺了他有什麼用處?還是把他帶回山寨救治醒來,向他詳細詢問此次前來党項軍隊的詳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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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又跳下馬三個回鶻武士,和達雅爾一起,把江逐流從黃沙中刨出來,然後用牛皮繩捆個結結實實。兩個回鶻武士抬著江逐流,把他臉面朝下,橫放在達雅爾的馬鞍上,達雅爾這才翻身上馬。

“走,我們速速回去,身為這個党項狗,以瞭解這次党項軍隊的詳細情況,來決定我們下一步的動向!”

班谷渾一聲長喝,率領著十多名回鶻武士,向山寨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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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冷水潑到江逐流臉上,江逐流口裡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聲,悠悠地醒轉過來。他剛想動一動,卻發覺手腳都不聽使喚。怎麼回事?手腳怎麼這麼不聽話?江逐流半眯縫著眼睛,往腳下看去,這一看之下,江逐流驀地全部驚醒過來,和著一身冷汗,江逐流再抬頭往手臂上看去,心中又是一驚。原來江逐流的手腳都被人用熟牛皮索牢牢地困在一個十字型的木樁上面。

唉!難道說經常一場沙塵暴,江逐流就變成救苦救難的耶穌基督不成?

這個念頭在江逐流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抬眼往前看去,看見面前五步遠的地方擺著一把黑色的木椅,椅子上端坐著一個高大的回鶻武士,看樣子是頭人摸樣。在這個回鶻頭人的身邊,還站立著幾個彪悍的回鶻武士。

“你是什麼人?來我甘州回鶻欲做什麼事情?”班谷渾見江逐流醒來,就開口問道。

江逐流聽著班谷渾嘰裡咕嚕地說話,知道他是在問自己,偏偏又不能明白這領頭的回鶻武士在說些什麼。

“你們是什麼人?我怎麼會落在你們手裡?”江逐流操著生硬的党項話反問道。

達雅爾不待班谷渾說話,就搶上前去,一馬鞭抽在江逐流的身上:“大膽党項狗!既然不回答頭人的問話,反而欲詰問班谷渾頭人,你這党項狗,究竟知不知道死活?”

達雅爾這話是用党項話說出來的,江逐流勉強能聽懂一半,然後半是猜測半是瞎蒙弄明白達雅爾的大概意思。

“我是大宋人,我不是党項人。你們中間有沒有會大宋官話的人?”江逐流強忍著疼痛,用生硬的党項話說道。他的党項話實在是有限,就是普通的簡單常對話勉強能應付,再多一些詞彙,實在是學不來了,党項國師阿布杜一路上也沒教他那麼多。

“大宋官話?你是大宋人士?”達雅爾很是一驚。

班谷渾也聽到了江逐流的話,連忙站起身問道:“你是大宋人士,可有什麼證據?”

這幾句話都是用党項話問的。

“我黨項話懂得不多,說不全。我可以不可以用大宋官話和你們對話?”江逐流吃力地回憶著党項單詞,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崩!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章 憑險而守

眾回鶻人目光都投向達雅爾。

大宋官話的地位在當時的西域幾乎等於現在的英語,是上層人士必須掌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