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最大幅度的伸展,幾乎形成一條與地面平行的直線。
“嗖”地一聲,歸程就竄了出去,方向正是與沙塵暴來的方向相反的南方。動物面臨危機的時候總有一種本能的天性,知道什麼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江逐流坐在馬背上,兩旁的景物幾乎連成一道線,江逐流知道這才是歸程的最快速度,歸程已經使出全部去潛力來逃避可怕的沙塵暴。
可是和狂暴的沙塵暴相比,歸程的速度太慢了,即使它迸發出生命中最大的潛力,也跑抵不過大自然最可怕的武器。歸程剛剛跑出去十多步,沙塵暴已經鋪天蓋地地追上了他們。
江逐流感到身後一陣劇痛,無數碎石沙粒打到他的脖頸後背之上,尚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天地已經全然陷入一片昏黃黑暗之中。
歸程一聲長嘶,四蹄跪下,顯然也受不了沙塵暴巨大的威力。江逐流已經從歸程背上摔落下來,手中依舊緊緊抓著韁繩不放。
“起來!”江逐流努力站起身來,用力搖動跪在地上的歸程,口中大聲嘶嚷道:“快起來!我們走!留在這裡會被流沙淹沒的!”
可是即使江逐流自己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天地之間全部被狂風尖利的吼叫聲充斥滿了。
歸程顯然也明白眼前的處境,它努力掙扎著,在狂風中站立起龐大的身軀,比起江逐流來,歸程的受風面積更大,承受的風力遠非江逐流所能想象的。即使這樣,歸程依舊不放棄努力,經過三次嘗試後,歸程終於踉蹌著在風沙中站直了身軀。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九章 党項狗探子
江逐流竭力站穩身子。
漫天都是碎石和沙粒,和著狂風滿天飛舞,劈頭蓋臉地向江逐流打來!周圍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連自己腳下的一小塊立足之地江逐流都無法看見。
江逐流頂著不斷襲來的狂風,數以萬億計的沙粒隨時在天空中不斷飛旋狂舞,打到江逐流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讓江逐流感到火辣辣地疼痛,開始江逐流還難以忍受這些疼痛,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江逐流感覺整個驅軀幹的感覺都麻木起來,亦不絕地飛沙走石打在身上的劇痛了。
江逐流不敢停留,生怕在狂暴的風沙中多站幾分鐘,他和歸程都會被飛沙所淹沒。他用力拉著歸程,嘗試著向前走去。可是無論他和歸程往哪個方向走,風沙和碎石都迎面打擊在他們臉上和身體,彷彿整個戈壁上生成的沙塵暴就是為了折磨江逐流和歸程一般。
這沙塵暴竟然是旋風,江逐流往哪個方向都逃脫不了它無匹的威力。
江逐流從來不懂得恐懼的心竟然也生起小股怯意,他拼命地拉著歸程的韁繩,試圖有多遠便逃多遠,哪怕是在沙塵暴中邁出一步半步,也比呆在原地被風沙所淹沒好上十萬倍。
一人一馬,艱難地在漫天黃沙碎石中跋涉。沙子和碎石雨滴般打到江逐流身上,無孔不入得灌入江逐流的口中、鼻中、眼睛中,至於江逐流的衣服的縫隙以及脖領處,更是被無孔不入的黃沙灌滿了!
江逐流此時才明白,為什麼一路行來,在戈壁灘上遇到地党項牧民都要用一層一層的厚厚的布巾對著口鼻。原始是為了防止黃沙碎石的灌入。可惜江逐流卻沒有這樣地防護措施,所以在這渾天混地的沙塵暴中,江逐流的耳鼻和喉嚨裡,灌進了無法計數的碎石和沙粒。
江逐流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無助。在大自然無匹的威力下,江逐流覺得自己所謂的智計真的是太過於渺小了,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幾乎發揮不了什麼作用,可以忽略不計的!
開始的時候,江逐流還努力使自己朝著南方而去,但是被沙塵暴追上之後,在無邊無際地混沌天地之間,江逐流徹底對這個世界失去了方向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往哪個方向而去。總之。江逐流依靠地身體對狂暴風沙的感覺,哪個方向感覺風沙小一點,江逐流就會牽著歸程。往那個方向逃命。
在風沙中折騰了兩個多時辰,江逐流根本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到了什麼地方。最後,他疲憊的身體終於忍不住了,當一塊拳頭大地鵝卵石打在江逐流的胸部的時候。江逐流踉蹌了兩步,歪頭倒在風沙之中。
江逐流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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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施虐了數個時辰之後,終於偃旗息鼓了。此時空氣中雖然仍然充滿了沙屑。但是周圍環境的能見度已經有了非常明顯的改善,比起當初沙塵暴刮過來伸手不見五指地情況,現在空氣能見度已經能延伸到二十步之內。
在一塊大石旁,江逐流身體斜斜地趴在那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