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長念淡笑。
“你不信?”
“不是不信,是沒必要賭。”她低聲道,“我不曾沾過賭,沒有國公厲害,也輸不起。既然有別的路可以選,為何偏要走獨木橋?”
趙長念這個人,竟然比他還清醒。這場荒誕的情愛裡,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入了戲,她順從他、配合他,卻壓根……壓根沒有交出真心來。
先交出來的是他,一廂情願的是他,現在狼狽不堪的,也只有他。
葉將白突然覺得很恥辱,堂堂輔國公,竟以這樣一種丟臉的方式敗給了七皇子,敗得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他到底是被什麼鬼迷了心竅?
臉色一點點冷下來,葉將白攏袖,退後兩步,定定地看著面前這人。
“殿下既然選擇與在下分道揚鑣,那往後的路,殿下可要走小心些了。”他勾唇,臉色蒼白,表情卻譏誚,“定國公府的東床快婿,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長念勉強笑了笑,朝他抱拳,深深鞠躬:“多謝國公。”
謝他是真心的,若沒有他卷她入爭鬥,她不會有今天的機會和地位。若沒有他手下留情,她也早成了三哥登高路上的墊腳石。
他早該對她下手,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放過了她。
這恐怕會成為國公半生綢繆之中,最大的失誤,叫他念起來都會輾轉反側,難以安眠。
長念勾唇,她覺得,這也算一種別樣的銘記了。
鞠躬起身,她轉頭想走,冷不防的,手腕卻被人狠狠捏住。
“趕著去接旨?”葉將白問。
長念掙了掙,沒掙開,微微皺眉:“三哥還在前堂等著。”
揚眉頷首,葉將白一低身子就將她橫抱起來。
“國公?”長念驚了一跳,伸手抓著他的衣襟,慌張地看向他的臉。
葉將白似笑非笑,低聲道:“殿下要謝在下,也得再真心實意一些才行,單薄兩句話,在下是不受的。”
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長念慌了,拼命抓著他的衣襟道:“您先放我下來。”
“不放。”手收攏,捏得她的骨頭咯咯作響,葉將白咬牙道,“這回,說什麼也不會放了。”
瞳孔微縮,長念看著他往主院的方向走,連連掙扎。奈何她這小胳膊小腿的,壓根沒他力氣大,只能連連小聲喚:“國公,國公!”
被她喊得心裡酸脹,葉將白一腳踹開主屋的門,低斥一聲:“無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外頭的良策應了一聲。
長念睜大了眼,看著他將自己壓上床榻,結結巴巴地道:“您……您要做什麼?”
“殿下不是想娶女人?”狐眸半闔,葉將白俯視她,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尖,低聲道,“你若成為我的人,還娶得了麼?”
心裡重重一沉,長念抵著他的胸口,驚慌得直搖頭:“不要!”
葉將白低頭,狠狠咬上她的脖頸,聽得她一聲痛呼,又憐愛地鬆口舔舐:“殿下與在下,既沒有多少感情,那不若留個回憶也好。”
“國公,您冷靜些。”長念死命抓著他的手,眼眶微紅,“我……我是男人。”
“嗯,是男人,在下知道。”葉將白眼神微沉,“所以不願與我在一起,想娶妻生子,是嗎?”
一想到她的身子要被別人碰觸,要與他人紅被翻浪,他的心就止不住地疼,狂躁得難以平靜,非要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身子親密無間,氣息融為一體才能稍有安慰。
撥開她阻礙的手,扯了她的腰帶,葉將白動作很強硬,強硬之中透著一股子絕望。
長念察覺到了,心裡也跟著難受,但她更多的是害怕,就力氣而言,她敵不過他,又不能真讓他脫了衣裳,便一邊掙扎一邊道:“國公,您就算不顧自個兒的顏面,也總不能給定國公府難堪!”
“定國公府?”張口咬開她的衣襟,他勾唇,笑得有三分邪氣,“那是什麼東西?”
就為了個定國公府,為了個才認識幾天不到的女人,她便要拋棄他。不提還罷,一提起來,他更是生氣,膝蓋用力,粗暴地分開她的腿。
“葉將白!”長念驚得嗓子都啞了,眼裡迅速湧上淚水,哽咽不已。
動作微頓,胸腔裡的東西不受控制地刺疼,葉將白咬牙,乾脆閉了眼不看她,手指碰到她的腰線,緊緊捏住那滑膩的肌膚。
“我……我……”長念抽泣,恨聲道,“我這身子給過北堂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