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固執得很。大約是他自家少年時候被管得嚴了些,現下反過來管她,只說多守著規矩總是沒錯的,像她這般沒規沒矩的,還能把尾巴翹上天的,便該多約束著,修生養性是積福云云。這些話,反正任豐年是一個字也沒聽進耳朵裡,總歸是左耳進右耳出,對著他笑眯眯撒嬌毫無壓力。
還沒到飯點,外頭便有人來報說,昭安長公主求見。
任豐年當然知曉昭安長公主是誰,便是那位和她同天生日的公主嘛,還是陛下的同胞妹妹。
昭安長公主一直不曾成婚,現下論歲數,也有十八了。雖說皇家的公主不愁嫁,但嫁人這樣的事體,總不是一拖再拖便能了的。她一日不嫁,外頭貴婦們背地裡的傳言便細細索索傳個不停。
大多數人的論調,便是陛下只她一個寶貝胞妹,雖說面上也不多隆寵,心裡頭大約是不捨得的。總是想多在身邊留幾天,能幾日,便幾日。況且看這昭安公主生的柔弱,聽聞身體底子也不好,大約陛下還想再細細給她看看,指個老實會疼人的駙馬。
然而任豐年身為陛下的枕邊人,當然是曉得一些的。
她與他平日裡談心時,偶爾也說道過昭安公主。不過看他的樣子,對這妹妹也十分淡,並無多疼愛親近的樣子……雖然任豐年也想象不出,他疼愛親近一個人是甚麼表情便是了。
不過至少任豐年能肯定,昭安公主不嫁人,同陛下是沒半塊銀子的關係。
陛下頂多是隨她去,不想嫁也無所謂那種。但他絕不是不準妹妹嫁人的兄長。她隨便想想,都覺得那種兄長十分變態好嘛!不知道那些貴婦人在瞎想什麼啊!
昭安公主跪在下頭,給皇帝行禮,起了身又對著任豐年一禮。任豐年也在打量這位公主。她瞧著倒是一副好相貌,論長相,少說有五六分像陛下,鼻子很挺,眼眸清澈明亮,嘴唇有些薄,是柔柔的淡粉色。
任豐年聽他們說話,才曉得,原來昭安公主是來謝恩的。她與公主是同一日生辰,故而昭安公主生辰時候,陛下大約也賜下一些生辰禮,這不,隔天昭安公主便親自來宮裡謝恩。
任豐年原本也有些奇怪,昭安公主身為沒嫁人的公主,哪能出宮獨自居住,後頭才曉得,她身為長公主,又早已及笄,獨自居住在公主府本也是很合理的事體,只一般情況,公主未嫁人時還是給父兄留在身邊居多。
昭安公主謝完恩,又站著與陛下說了兩句話,橫豎皆是些可有可無的話,看著快走的時候,倒是轉頭問起任豐年頭上的釵子來。
她生的同陛下一般,叫人瞧著有些冷淡,氣血又不好,還多了幾分蒼白柔弱,眼裡彷彿對許多事體皆失了興趣。只如今倒是轉頭問起任豐年的釵子,倒是叫任豐年有些驚訝。
她看著昭安公主,淺淺一笑道:“本宮也不知曉,只前頭妝奩裡看到了,便戴上了。總覺著日常總用些金的玉的,有些沒勁,故而日常偶爾戴戴木釵,瞧著也沉穩清素。”
她看昭安公主的打扮便知,這位公主不愛貴重的東西,專愛清雅特別的,不仔細看還真瞧不出。任豐年把簪子拔下來,遞給身旁的阿蓮,又對昭安道:“公主若喜歡,本宮這簪子便贈你了,橫豎也是身外之物,能博你開心也值得。”
昭安公主看著她淺淺笑了,點頭道:“那臣妹便笑納了,多謝皇嫂。”
任豐年被她一句皇嫂叫的臉有些發燙。到底她也不是皇帝的正經大老婆,讓他這嫡親妹妹叫一句皇嫂,確實有些害羞。
皇帝握住任豐年蜷在一起的手,一點點掰開,再與她十指相扣。他坐在上首瞧著昭安,淡淡點頭道:“既已然謝完恩,便早些回去罷。日常也記著按時用藥。”
昭安公主看皇帝,輕輕點頭喏一聲,蓮步輕移便退下了。
昭安公主一走,任豐年眼睛亮了亮,拉著他問道:“我能不能日常去找昭安說話?”
她在昭安面前,也不會表現出多親近的樣子。只不過昭安長得像皇帝,在她眼裡便有些面善,加上任豐年時常有些無聊,便想著偶爾也能找她說幾句話。
畢竟比起同襄妃一道談論天氣,她寧願試著同昭安一道處著。
她有時也實在太寂寥了些,彷彿生活裡除了他,便沒有旁的重心了,這叫她很不適應。
作者有話要說: 話本子:果然年年不能沒有我~
男主:那就全扔了吧。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雖說任豐年想與昭安公主交好,然而陛下卻不怎麼贊同; 道若她真的想; 那便把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