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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們畫旁的。”翟容拿起筆,在那張字紙邊,畫了幾片蓮花、蟬鳥。秦嫣道:“為何你也會畫?”

“我家在莫高窟供養著一個佛窟,小時候每年都要去那邊瞻禮時,畫上幾筆以求福。那時候阿孃都要讓我們練習一下,免得對洞壁上的經變圖不熟悉。”

兩個人發現,對方原來還有許多自己都不知道的特點,當下越發將頭並在一處,幾乎有說不完的話題。

翟容說:“畫在紙上無趣得很,我還帶了一件有趣的東西給你看。是幾名南邊的商旅送給我兄長的。”

秦嫣問:“是什麼?”

翟容從懷裡掏出一件長條形的物什,似乎是兩條湘妃竹條夾著一疊整齊的絹羅。他將那竹條開啟,這個竹條下面是以一枚玉釘連綴起來的,可以將上面大部分開啟,露出裡面米白色的絲帛紙面來。

翟容道:“這是南人用的腰扇,等下個月天氣熱了,你拿在手裡扇風,如何?”敦煌城夏季白日裡甚是乾熱,這扇子奇巧,不用的時候有玉墜子可以垂在腰間的蹀躞帶環扣上,用的時候取下開啟,便能令人如沐清風。

秦嫣將扇子拿在手中,時而開啟,時而合攏。她的手指在夕照大城之中,被那紅蓮碰觸過,與她自身相比,要頎長一些。而且特別靈活,扇子被她打得颯颯有聲。

“拿過來,我來給你畫點花草上去。”秦嫣看著他在正面點了一些花草山水,又將扇子翻過來,大大得寫上一個“容”字,笑著輕搖摺扇對她道:“以後看到礙眼的,就拿這扇子擋著臉,可聽到不曾?”

“這麼大一個字,遮臉上不丟人嗎?”秦嫣去搶那扇子,好好一把扇子,被他寫了如此斗大的一個字,算是生生糟踐了。翟容將手背到後面:“嫁夫從夫,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秦嫣繼續搶,根本不聽他的。

翟容不給她,看她頂著一頭亮若滑綢的長髮,在自己胸口轉來轉去,撞得他身上麻酥酥的。笑道:“若若,聽話呢,如果以後我兄長那裡再有各處好吃好玩的,我都蒐羅來給你玩;不聽話呢,以後就不給你這些好東西。”

秦嫣還是使用蠻力,將扇子從他手中奪了下來。在手中熟練地開合著:“容”就“容”,橫豎字不醜,畫也不難看。她將其擋在自己臉上:“郎君,是不是這樣。”

翟容開懷大笑。

看著一桌子的字畫,秦嫣忽然覺得疑惑起來了:“郎君,你看看這一下午。你教我寫了字,還畫了畫。可是,這個對我來說,跟和長清哥哥在一起,有什麼區別。”

“好像是沒什麼區別。”翟容也承認,“你過來。”

秦嫣挪動膝蓋,離他近一些,仰頭好奇問他:“什麼……唔……”

翟容一頷首,就很熟練地對上了她的雙唇,輕捻揉轉,舌尖劃過她下齒輕微的凹陷,他的身上起了一陣熱顫。手指用力,將她按緊在自己的身側。青色長袍寬袖,幾乎將她盡攬入懷。

秦嫣只覺得渾身都被抽了骨頭似的虛軟,手中不覺一撒,摺扇便落在了淺黃色的梨木矮案邊。雙手伸高,抱著他的肩膀,任他的潤尖掠奪侵入。

身子被鬆開,他低魅的聲音,在她羞澀發紅的耳邊,輕聲道:“這樣,是不是不一樣了,嗯?”

第75章 夢畫

秦嫣從午睡中醒來。

對她而言; 午睡真是一件從未有過的事情。縱然是晚上的睡眠,她也只需要兩個時辰便夠了。其餘時刻則不是在練功,就是跟著長清哥哥; 接受他單獨給她安排的訓練。

此刻睜開眼睛; 看著窗欞外透進來的花枝葉影,雲移風動; 她覺得自己做了個夢。這個夢是如此的虛幻不真實,似乎隨時會醒來; 重新回到扎合谷的風霜之中。

她下意識地一捏手; 手指中便握到了翟容的臂膀。感受到他富有彈性的手臂肌骨; 那種做夢的感覺便消失了。她覺得眼前的,就是真實人間,而扎合谷那些事情; 才是一場已經遠散的噩夢。

想起方才的情形,秦嫣臉上露出一點笑容。如今她能將嘴角彎得有些自然了。

當時翟容說困了,想午睡一下,她當然是陪著的。可是; 為了如何睡,兩個人很是比劃了一陣子。

兩個人都是習慣了獨自一個人睡覺。哪怕是秦嫣,也在很小的時候; 長清哥哥就跟她保持了距離,再冷的雪風雨潵,她都是一個人以心法慢慢抵禦著。

如今,兩個人打算一起睡一覺; 這下可犯了難。

一起躺在臥榻之上,兩個人在白犛牛皮毛編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