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竟然連老爹到底死了幾年都忘記了,唉,希望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不要怪自己。
趙甫抿了抿嘴唇:“老奴不是這個意思,是說……”
“不要說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了!”沈琤心情登時晦暗下來。
“所以皇上特意派老奴前來說明,只要一過明年夏天,您孝期一過,立即下旨賜婚。”趙甫笑道:“再說,郡主不也得準備嫁妝麼,這一年時間不多。”
沈琤心煩的擺手:“好了,我知道了。”
如此看,上一世皇帝把全家滅門的郡主嫁給自己這個孝期在身的人,也是暗戳戳藏有惡意。
只是這一次,有嶸王出來挑明,皇上不好繼續下旨賜婚給他沈琤招罵。
不過,他前一世孝期娶親,也沒聽見有人罵他。
趙甫賠笑道:“當然了,天下人不敢說您的不是,但是嶸王那裡怕是不好過,皇上就這麼一個親皇叔了……”
知道了,是罵了,只是沒敢讓他聽見。沈琤不怕罵,但總不能再拖暮嬋下水,冷淡的瞥了趙甫一眼:“你回去跟皇上說,婚姻嫁娶自然要合‘禮’,我都懂,那就明年夏天再請他下旨了。”說完心情鬱悶的繼續朝前去散心了。
春風徐徐,沈琤一路走著,忽然看到一處殿宇前的桃花樹蔭下,搭了一個鞦韆,暮嬋坐在上面乘涼。
身後的丫鬟輕推她的後背,讓她遊蕩開去。
風吹動襦裙,勾勒出她雙腿修長的曲線,這些都礙不著她遊玩的性子,似乎非常喜歡風過耳際的感覺,坐在上面輕笑。
她的衣袂隨著她身影的迎風飛揚,像是下凡的仙子一般。
沈琤的目光追隨著她的倩影,一刻也不離開。
他恍惚記起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但不是發生在溫暖和煦的仲春,而是一個春寒料峭的初春時節。
沈琤悄步走過去,示意丫鬟讓開,然後突然輕輕捂住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她本來是想喊的,但聽到他的聲音便不叫了,而是驚恐的道:“不知道,你快放開我!”
沈琤有些掃興,怎麼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只好鬆開手:“是我。”
她立即站起來,眼睛圓溜溜的盯著他,半晌才哼道:“嘁,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沈侯爺呀。”坐回鞦韆上,手抓下一朵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