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況且沈琤本人也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讓他以為早滿三年了。
盧策海肯定的道:“不會錯的。”
“好好好!太好了!”又能把女兒多留在身邊一年了,嶸王激動的下地,重重的拍了拍盧策海的肩膀:“本王真要好好謝謝你。”
這可不是陰謀詭計了,且看沈琤這次還能怎麼辦?!
他頓時覺得身輕如燕,活動了下筋骨:“本王全好了,好了!本王這就進宮,你們要不要進宮,隨本王同去如何?”
盧丞相和盧策海見嶸王這般,面面相覷,搖搖頭:“此番是來探望殿下,您無事,臣等便告辭了。”
“那改日本王一定去府上拜訪,慢走。”
盧丞相和盧策海一出嶸王府的門,等著上轎的時候,盧丞相皺眉道:“你何必多事,你不說的話也總有人說。”
盧策海面無表情的道:“就因為人人都不想多事,所以如今天下才有這許多事。”說罷,低頭進了轎子,將祖父氣的吹鬍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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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琤最近忙的抽不開身,不僅要在宮內應付各種酒筵,還要在軍營內犒賞將士,每天過的顛三倒,常常一睜眼四周黑漆漆一片,不知是入夜了還是要天明瞭。想去找暮嬋,半夜又不好打擾,白天各路人馬又都纏著他。
醉生夢死的過了幾天,一直不得閒去找暮嬋。
這一日,在皇家艮嶽內又是一場酒筵,這一次皇帝把在蜀地蒐羅的美女慷慨的賞賜給各位節度使,有人喜歡,有人鄙棄,但都收下了,只有沈琤直接拒絕了。
皇帝愣了下,便哈哈笑道:“瞧朕,明知道沈愛卿對朕的堂妹一往情深,又豈會看上這等胭脂俗粉呢,是朕的罪責,朕自罰三杯!”
沈琤卻不想笑,原因很簡單,皇帝明明答應一回京就賜婚,結果好幾日日過去了,別的賞賜都發了詔書,只有這件事遲遲沒有動靜。按照道理,暮嬋不過是個郡主,皇帝有堂妹數個,犯不著珍惜這一個,況且別的賞賜,每個都比這個重要。
為什麼偏偏壓著這個不放。
酒過三巡,皇帝起身去更衣,沈琤也離席去透透氣。
他酒量再好也招架不住整日這麼喝,只盼著快點結束京城事務,帶著娘子回藩鎮定北去。
春風和煦,沈琤追隨著風,腳步往樹蔭多的地方走去。
這時忽然有人從後面追上他,喊道:“侯爺,您留步,咱家有話跟您說——”
沈琤心說跟誰說話呢,半晌才意識到自己有個爵位在身,應該是叫自己,回頭見是個老太監,沈琤認得,這位是皇帝的貼身太監趙甫,身為唯一沒有參與肅王謀反一案的宦官,可謂難能可貴。
據說和皇帝被肅王囚禁時,是他每日身前身後的伺候著皇帝,同甘共苦,而不是選擇和同類一起為禍。
雖然如此,沈琤對他的出現頗為意外,因為上一世的沈琤才懶得分清什麼好閹人壞閹人,下令閹人一律處死,所以這位趙甫也沒活成。這一次由高嶺枚下手,高嶺枚這人只精挑細選和自己有仇怨的,處置仔細,有些人就活了下來。
不過也有個壞處,沈琤上輩子把閹人都處死了,一夜之間剷除了朝廷的禍害之一閹黨。
這一次,趙甫活著,就意味閹黨後繼有人,可以繼續蹦躂。
“趙公公何事?”
趙甫臉上的粉擦的厚,大概是歲數上去了想掩飾一下歲月的痕跡,一笑,粉掉了碎末:“侯爺……老奴知道您在擔憂什麼。”
“哦?”沈琤挑眉:“不如說來聽聽。”
“其實是這樣,是皇上不方便說,讓老奴才遞話,皇上不是不想下旨賜婚,只是……”
“只是什麼?”沈琤不耐煩的道。
“只是您自己想想,似乎您身上不太方便,昨天嶸王進宮和皇上討論,皇上才驚覺,幸好沒有釋出聖旨,否則就要貽笑天下了。”
“我身上不方便?”沈琤就記得他上一世向暮嬋求|歡,她十有九次說身上來月信了不方便,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不方便的。
“冒昧問一句,令尊離世距今多久了?”
“幹什麼,想下去陪他啊?”沈琤哼道,說完,猛地怔住了,可不是麼,按照現在的時間,他爹離世不足三年。
之前婁慶業找他麻煩的時候,明明就有他孝期在身的原因。
但他後來太忙又是收復京城又是打肅王的,加上真實的感覺裡,他爹已然故去多年,所以他早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重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