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郝窟頭眼神陰鷙:“等沈琤意志消沉的時候,叫咱們大人聯合其他藩鎮的兵馬來打他。”
“沒錯!刀上怎麼也得沾點血!”
說幹就幹,三人拿出在藩鎮就準備好的夜行衣和飛抓百練索,等到天黑穿戴整齊,雄赳赳氣昂昂昂的出了門。
結果一開門就慫了,娘咧,晚上街上巡邏計程車兵太多了,不時過去一隊,不時又過去一隊,黑燈瞎火的,甚至不知道到底有幾隊人馬。
“要不咱們再觀察幾天吧。”
“……嗯……那就再觀察觀察吧。”
“有道理。”
結果一觀察就過去了幾天,離跟大人約定的迴歸藩鎮的日期越來越近了。三個人只得硬著頭皮,再度出了門,趁著一對士兵巡邏過後,在沈琤府邸的牆下丟擲了飛抓百練索,希望它能勾住牆頭,然後讓他們順著繩子翻上院牆。
結果飛抓丟擲去,竟然什麼都沒勾到,就掉了下來。郝窟頭一怔:“這……這牆頭太高了,飛抓可能不夠長……”
**大怒,揪住郝窟頭的脖子,低聲罵道:“幹你孃的,你為什麼準備這麼短的繩索?”
郝窟頭覺得冤枉,和**撕扯:“是沈琤這府邸有問題,院牆修的太高,我從沒見過這麼高的院牆!”
鄭本道:“都閉嘴吧,巡邏兵來了!”
幸好三人還有點身手,迅速的散開,躲在了黑夜中。垂頭喪氣的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內,一進屋便都脫了夜行衣,罵罵咧咧的倒地睡了,昨晚上白折騰了一夜,別說行刺沈琤的兒子了,連院牆的牆頭都沒摸到。
第二天,三人蓬頭垢面的上街上吃麵,等付完面錢,兜裡就剩幾個銅板了。
三個人靠著面鋪側面的牆角蹲著,仰頭望天。
“咱們不如……自殺吧……免得回去被大人用大刑。”**叼著一個草梗,眼神呆滯。
鄭本附和:“……有道理,就現在,抹脖子。”
郝窟頭卻不這麼想:“死了豈不是太窩囊了,咱們兄弟一身的功夫,就是死,也要死的壯烈些,至少給沈琤掃掃興,你看這滿街的人,一個個都因為沈小公子的百歲宴席高興,咱們要是真想死,不如當街殺三五十人,給這百歲宴撒點血,噁心沈琤一把也好。”
這麼一說,其他人兩個人瞬間覺得雖然對付不了沈琤,但對付平民自己可是很強大的,瞬間感覺又有底氣了。互相笑笑,竟然都站了起來,往正街走去。
結果一到街上,就聽麵店裡有人喊:“跟你們說,老子吃麵就是不給錢,怎麼著?老子今日不給錢,還要殺人呢!”
是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正在大吵大嚷,看穿衣打扮像是京城外來的,說著從腰間拔出一把刀,往桌上一拍。結果刀才放到桌上,就被鄰桌的人一腳踢到他後腰,他猝不及防朝桌子撲去,撞翻桌子,人仰馬翻撲倒在地。接著便有剛才吃麵的客人,四面八方圍上來猛踹,一邊踹一邊用各地的方言罵:“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裡耍橫?!你是哪個藩鎮的?還吃麵不給錢?你也配出來猖狂!?”
滿臉橫肉的大漢被圍毆完,往店外一扔,很快就有巡邏計程車兵路過,店家跟士兵們說了什麼,不一會人就被拖走了,不知去了哪裡。
“……”
目睹全部經過的三個人很有默契的擦了擦鼻尖,尷尬的道:“……城裡會功夫的人不止咱們三個……當街出手,一定會引來四方圍攻。”
於是決定還是回去挖地道,前幾天的雨水滲沒了,卯足勁重新開挖,這一挖不要緊,地道竟然塌陷了,將三個人埋在了裡面,幸好土淺,費了一番裡好歹沒被活埋。
第二天三個人蓬頭垢面的在街上曬太陽,郝窟頭徹底放棄了:“……咱們偷點盤纏回老家吧,京城不是人呆的。”
**道:“盤纏哪有這麼好偷,你別看這滿街的達官貴人,弄不好是哪個城池的武將,咱們偷不成東西,再叫人打一頓。”
正絮絮叨叨的時候,突然一聲脆響,幾塊碎銀子掉在了三人眼前。原來是一個錦衣公子騎在高頭大馬上,打三人跟前路過,隨手扔了幾個碎銀子給他們。
“王爺已經先去了,咱們也快點吧,筵席要開始了。”他身旁的護衛們道,順便瞅了眼這三人一眼,滿臉的嫌棄。
因城裡有喜事,最近散財樂施的大戶人家很多,連乞丐臉上都喜洋洋的,很少見到和他們三個一樣滿臉喪氣的乞丐了。
“也是,父王要等急了。”四公子勒緊韁繩。他因為最近犯了大錯誤,不敢再得罪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