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便到了。”玉環邊走邊道。
“有勞玉環了。”洛清鳶淺笑道。
玉環訝異,“二太太才喚了一次,沒想到大少夫竟然記下了。”
洛清鳶勾了勾唇,未繼續這個話題。心裡道:能不記下麼,誰叫取了這麼一個名兒。
玉環怕洛清鳶急,稍稍走快了些,未料才轉個彎,迎面就撞上了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那男子眼見眼前的丫鬟就要撞上自己,身子只微微一側,躲了過去。玉環也忙駐足,因著有些快,差點踉蹌地摔倒,那男子只當未見。
等站定,玉環才看清男子的相貌,忙作一拜,“奴婢見過少爺。”
男子幾乎只是用胸腔發出了個低沉的嗯聲。
洛清鳶聞聲抬頭,一眼望進席陌凌無波無瀾的眼中,深沉得看不見底。
“堂嫂。”席陌凌朝她點了點頭。
“原來是陌凌堂弟。”洛清鳶朝他客氣地笑了笑。席陌凌雖是她姐夫,但忠勇侯府自然得按照忠勇侯府的關係來稱呼。覺得已經做足了禮數,洛清鳶忙低著頭繞過他。她本已忘記江氏對她說過的那一番話,如今真切地見到此,洛清鳶其他的沒有,有的只是尷尬。
“堂嫂稍等。”席陌凌忽地轉頭看她,“方才見到堂兄了,他知道此處,讓帶些話給。”話畢,朝一邊痴痴看著他的玉環道:“玉環,堂兄的一些話不方便聽,可否先退遠些。”
玉環回神,有些失落地點了點頭,“奴婢先到走廊那邊等著。”
洛清鳶不悅地皺了皺眉,“堂弟有話直說,夜楓他託帶給的話又不是見不得。”
席陌凌定定地瞧了她許久,表情淡淡。許久,那沉沉的嗓音才問出一句,“堂嫂喜不喜歡放風箏?”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想早點更新。。寫了這麼多就發了。。不是故意停在這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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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夢破碎了
洛清鳶疑惑不解地看向他;“陌凌堂弟為何忽然問這個?不是說夜楓託帶話給麼;他想跟說什麼?”還是;席夜楓根本未曾讓帶話,洛清鳶心裡隱約有了猜測;這席陌凌絕對是另有話說。好那個叫玉環的丫鬟一邊看著;不然這對面的無論是她的姐夫還是夫家的堂弟,她絕對二話不說就遠離他。孤男寡女本就惹閒話,何況江氏還跟她說過曾經的那個烏龍,她就更不能單獨跟席陌凌呆一處了。
“堂嫂;只是有件事想弄清楚。勞煩一定要實話告訴。”席陌凌一向是個驕傲不低頭的男子,與攀談交流間從未低三下四,可此時的他看著洛清鳶時;面上雖無笑意;眼中卻寫滿妥協和柔意,還有一絲懇求,連頭也是微微垂著。
洛清鳶掃他兩眼,不自地移開目光,“陌凌堂弟有事直接問罷,不需要拐彎抹角。”
席陌凌嘴角微揚一下,似苦笑,又似乎有萬千複雜包容這淡淡一笑中。頓了稍許,那雙幽黑不見底的眸子緊盯著她,表情認真,“堂嫂記不記得一年多前的那個秋日,洛府後院裡有一隻飛高的大雁風箏?”見她怔然看他,心裡苦意更甚,“後來風箏線斷,飛出了大院。堂嫂可記得那風箏是如何到了自己手中?”
洛清鳶默了片刻,淡淡回道:“去年院中放過無數次風箏,風箏也斷線不止一次,不是下撿回來,就是乾脆扔外面了,怎麼可能每次都記得那麼清楚。”
席陌凌雙眼微暗,聲音又低又沉,“堂嫂不記得……就不記得罷,是陌凌唐突了……”
“陌凌堂弟,不管以前心中存著什麼心思,只如今既是的姐夫亦是夫君這邊的堂弟,有些話還是直接攤開跟講。有時候覺得美好的東西或許只是因為沒有得到,也或許有時候離得遠才產生了錯覺。陌凌堂弟不比夜楓,還年輕,認知難免有迷離不清的時候。就如古書裡說的一見鍾情,這玩意要看,真是一點兒也不靠譜,相信的都是傻瓜。沒有什麼比細水長流累積起來的情感更加堅實了。”
席陌凌驚詫,死死盯著她,想要從她眼裡看出什麼,“知道的心思,知道早就——”
“陌凌堂弟!姐姐上回來信,道肚中已有孩兒,這個時候已經顯懷了罷,堂嫂這兒先恭賀一聲,若是時機好,和夫君指不定還能從西陽回來碰上小侄兒的滿月席。”
席陌凌微張的嘴翕合兩下,抬到一半的手軟軟地垂了下去,心裡說不出是失落還是愧疚,只覺得一種窒息的感覺充斥著全身,讓他恨不得立馬逃離此處。
“方才喝多了茶水,本來是要去淨房的,結果被陌凌堂弟一耽擱,身子下面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