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更人事,但是世子襄城王表現的更出色一些,永王之亂中,幾乎都是他衝鋒在前。
不過外形英武,有過於狂妄的人,往往對陰謀詭計這些東西不大感冒,永王既然引兵在外,有資格出動留守軍隊的,倒是這個季廣琛的嫌疑更大一些。
“現成的,有什麼人可以用麼”我沉思半響開口道。
不多久。
“童子營玄字團第五隊隊正,奉命前來聽候差遣”
一個稚須少年,一身打扮就如街上隨處可見的店鋪學徒,靜靜跪在我面前,稚氣依然的臉上,很難想象這已經是統帶一隊並且上過戰場地頭目。
根據訓練教程,童子軍的成員達到一定年限後,會按照他們訓練中的表現和資質,進行細分以決定去留和培養的方向,表現最優異地,將作為我和小丫頭開府的少年親事,未來地家臣或者作為第三代培養的部下。但大部分人將直接進入軍隊效力,從斥候、傳令、跟班、扈從等一些輔助事物開始做,以培養成軍隊的骨幹為目標,另一些則進入相關附屬的機構,如各大工場,將做、軍器諸監,六曹有司、成都府等等,在就是進入我家的事業,從頭學習開始,層層淘汰之後,仍有一些的人不適合這樣的生活,將被派到海南夷州去,作為梁府直屬的家人,參與領地的一些事務。
因為襄陽奪權之變,數百里水路外的江陵郡,也大為警惕,對外來的盤查和刺探嚴密,再加上龍武軍壓境,江陵留守的官員多少有生怕類似事件重演的心思,更是加大了水陸,基本大規模的生面孔,都會受到關注和過問,因此少年們的目標小而不起眼,哪怕分批次大量進入江陵,也不會引起有關勢力的注意。北方的戰亂,讓流落街頭的乞兒,同樣波及到了江陵。
而且他們受過各種職業的訓練,作為行動時身份的掩護,可以比較容易的接近目標。不要以為他們年紀小,就可以忽視他們的能量,在斯巴達式的訓練和輸灌下,無論是殺人放火,還是騷擾破壞的手段,並不會比成年人差多少。
“替我查一件事……
“是”
“半個月前,石首到江陵之間,哪一個駐軍營地的伙食採買,出現過縮減”……
江陵是一座水城,古人在雲夢大澤的邊緣
圍城,取水貯土,也讓這坐城充滿了地道的江南風味橋,人居於水畔,水穿與屋下,推窗見船,門市於河曲橋樑,雖然城池很大,但隨處可見盤蜒屈曲在房基牆簷上,拌水而生的古藤老蔓,讓城市如大江奔流的雄廓中,卻又處處充滿了小橋流水人家的精緻和秀麗。
載了一車的日用貨品,慢悠悠的逛了一圈東、南、北三個靠近城外碼頭的大市,添置了不少東西,確定沒有特別在意的跟蹤者,才回到臨時的住所,那是一座叫做苑地園子。在江陵城中也算是排地上號的老宅大園。據說曾經是城中高朋滿座,賓客如雲的熱鬧之所,班駁古色已經有好些年華了。無論是廊柱下層層疊疊地燕巢,還是簷角積滿銅綠的六角風鈴,或是曲徑通幽中,被雨水沖刷得發白的石底排水道,都充滿了世代家居積累下來的沉重與底蘊的氣息。
“梁先生,小姐有請”
在進門。就見一個俏麗的小丫鬟,正在門口用織繡地手巾搭著潔瑩的額頭。左右顧望,見了我趕忙恭身一禮,讓門房引了一車東西,從側門搬進去。
她需要一個作為遭受重大打擊後,有足夠分量和擔待的男人作為擋箭牌,而我也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和一個接近目標的跳板,雖然我們都沒有明說。但我還是光明正大的住在了這座宅子裡,而且大多數地方對我來沒有限制的開放。
畢竟我們是一起回來和出現的,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自欺欺人地。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與其費心去遮遮掩掩的否認和隱飾。讓它變成市井中愈演愈烈的惡意和別有用心的話題和談資,還不如堂堂正正地斷然承認這一切。
然後。
她變的很忙,好幾天不見人,據說在召見各地趕來管事地人,針對她的襲擊,和內部的變節,也不可避免的影響和波及到她的產業上,她家經營的很雜,從大片的田地莊戶,到相關的酒坊棧房染坊丹砂都有,店鋪遍及荊湖一帶,當年以女子之身,繼承經營這麼大的一片產業,其中艱辛與波折,實在不足為人道也。
損失的財富還可以賺回來,但是損失的經營人手和護衛,就沒有那麼好辦了,所謂錢財容易惹人覬覦,這個道理在古代也同樣通用,並且作為一個遊俠盛行的時代,實在有足夠多的打著劫富濟貧旗號或者乾脆就是**裸掠奪的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