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敢於放心讓他進入我的體系。
因為。朝廷已經確立將帥進京,都必須入駐武學授講的制度,雖然說這是一種摻沙子的手段,但其實執行起來,象徵意義更大於實質,因為在這開始之初,誰也未必會拿自己押箱底地本事,去傳授外人。按照以往的傳統。所謂的將門世家的武功和兵法,都是在內部一個小範圍裡進行傳承的,陳玄禮作為曾經邊帥出身,入駐武學算是開了一個破天荒的先例。其後果和影響甚至要比王維、王昌齡等人籌辦京師學堂更轟動,卻不算違背朝廷的體制。
但這已經是一個好的開始。從此之後,武將也象文官那樣,可以擁有廣大地門生群體。也讓將帥們看到另一個出路,畢竟能夠有資格和機會入相的只是少數,而被朝廷用尊崇而榮耀的頭銜和待遇供起來無所事事的養老,也不是那些戎馬一生地將帥固為所願,透過另一種途徑讓自己的名聲和經驗流傳下去,也成了不錯地選擇。
從長遠上,對與打破軍隊中那些原本以傳統家族子弟、親信部曲組成的山頭主義,也有積極的意義。(要知道國朝起事之初,根據地遍地開花,可謂是良莠不齊,山頭主義嚴重,在長征中屢屢發生大規模逃亡,甚至副強主弱的奪權事件,後來殘存下來的堅定分子,在陝北重新站穩腳跟後,痛定思痛,建立所謂軍政大學制度,所有地方指戰員,要想獲得更高層次提升,必須先到延安,經過理想信念和主義的再教育,從此保證了戰鬥力和穩定性),但是現在無論是我,還是當事人陳玄禮,都沒有想到這麼多,僅僅只是一個暫時犧身的所在而已。
河南、河北都已經安定。
江南的民變,卻又出現新的反覆,根據內部的訊息,隨著著人稱剝皮御使的鄭叔明被問罪,江南兩淮諸道群情洶然的民心激憤,似乎被平息了不少,號稱七路大使包圍圈下的浙東民變,已經幾乎山窮水盡,在消耗光搶劫來的資源,又流竄無門的情況下,開始出現成建制的投降,面對勢如破竹逼近的河南、淮西兩路兵馬,連天平王袁晁本人,都解散了所謂議政府,開始準備從明州收集船隻,出海逃亡,另兩路大頭目德清的朱泚和沈皓,已經在與朝廷獻書談條件請降。
但是事情在這裡卻出現了反覆,江西採訪使李希言的大將元景耀,欲爭功勞,竟然大規模的殺降以充戰功,結果事瀉群情憤然,各地亂民降而復反,以天平王袁晁裹脅以哀兵之勢,丟下行走不便的老弱,和在臺州、溫州、明州的基業,以王弟袁瑛率決死之軍,在寧海紫溪洞拼死阻截河南、淮西兵,自己率精壯轉戰向西,在衢州(治信安,今浙江縣)與官軍大戰十。:》豁出去的農民軍,竟然同仇敵愾之下大破元景耀部吳郡兵萬人,衢州三路團練使皆敗走,搶得無數旗幟軍械,如洪水一樣流竄進江西。江西採訪使李希言已經傳書四方急告求援。
而海南,卻傳來一個好訊息,在大和尚鑑真第二次出巡傳法時,船隊已經聲勢浩大,只是當他在西婆羅洲為新建開若寺開光,遇到了一個老熟人——橫行海上的大盜馮若芳,據說早年流落海上時,曾受之款待,乃力勸之歸正,據說這位大海盜甚為有錢,“若芳會客,常用**香為燈炷,一燒一百餘斤。”而且年紀漸大,自稱也是出自嶺南馮氏的旁支,因此趁熱打鐵代表現任廣州馮崇道,願意收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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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這位橫行南海數十年的老海盜,年紀已經漸大頭髮斑白,精神力氣具不如當年,海盜又是一種高風險的職業。他的部下也有希望能夠用擄掠地財富。在陸地上安頓下來地打算。因此頗有意動,雖然並沒有馬上得出的結果,但這位給鑑真犧身的萬安州大雲寺。和西婆羅洲地開若寺,供奉了一千斤價等黃金的香料,又贈送了許多珠貝珊瑚等珍貴禮物,供我府上賞玩,並保證不再以唐船為目標,派出族弟馮令光。到海南聯絡,也算是一種積極的姿態。
聽完簡略的彙報,我想起來意,
“既然永王率眾出巡在外未歸,現在江陵城中是誰當家”
“是世子襄城王易領留守事”馬克己回答道
“這人秉性如何”
“貌似英武,勇而有力,善馭兵權而性狂悖,左右不敢背之。唯王長史季廣琛素以抗言之”
永王璘是玄宗老皇帝的第十六子也。母親是郭順儀,為前劍南節度郭虛己之妹。璘數歲就失其母,是當今那位肅宗收養,夜自抱眠之。但權力這東西是親情最好的毒藥。當初老皇帝封他與江陵,不過是希望多一條後路。倒讓他由此產生了不切實際地野心和念頭。
史書上說他自少聰敏好學,但自幼生於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