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了,謀害皇后就是你們的誠意?”
“那只是一場意外,我聽廖騰說了,當日穆小公子也身涉其中,莫非陛下也覺得穆小公子會謀害親姐?”廖雅嵐頗為無奈和委屈的模樣,“廖騰行事莽撞,我當時亦不明事情原委,否則定要讓他給皇后娘娘賠罪的……陛下,至於您想知道的馮茹,只要您放我們出去,我們自會讓您看到誠意!”
駱昭翊意味不明的看了他們一眼,竟轉身走了。
“陛下!陛下……”
陳沉走進來,面無表情道:“陛下有命,廖姑娘可以出去了!”
“那他呢?”廖雅嵐一愣,指了指廖騰。
陳沉為她開了門,回道:“不管是不是意外,險些傷到皇后娘娘是事實,連穆小公子也免不了責罰,陛下是不會輕易放過罪魁禍首的……廖姑娘,你雖未犯大錯,陛下對你也不過是小懲大誡,日後還要慎言才是。”
廖雅嵐掩去諸多複雜情緒,衝廖騰使了個眼色,跟著陳沉出了天牢,向他施禮:“多謝陳護衛了。”
穆雙涵從宜和宮回來,就見駱昭翊在案桌邊看奏疏。
“回來了?”駱昭翊頭也沒抬,隨口問了一句。
“你放了廖雅嵐?”穆雙涵不答反問,表情說不出的古怪,解了披風坐在火爐邊暖手驅寒。
“她比較沒腦子,利用起來方便,”駱昭翊說的漫不經心,順口又開嘲諷了,隨即問:“你不是剛從宜和宮回來,怎麼知道的這麼快?”
穆雙涵撇了撇嘴,“這宮裡能有什麼秘密?陛下的心思傳的比誰都快,廖雅嵐剛出來,就出了流言,說是您看中她美貌,不忍苛責,就算犯了錯也不過是小懲大誡,關了兩天捨不得,又放出來了……”
駱昭翊一聽就皺眉,將奏疏拍在桌上,發出重重的響聲,“德福!”
“陛下?”
“給朕傳令下去,以後宮裡再敢有人亂嚼舌根,重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這簡直就是要命啊!
德福暗暗心驚,不過跟駱昭翊時間久了,頗有點習以為常,面上不露聲色,道了聲“是”就下去了。
穆雙涵眨了眨眼,“人多總免不了是非,你這樣會不會太嚴厲了?”
她總覺得的自己一不留神又坑了許多人……
駱昭翊起身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只覺得冰涼涼的,“沒事,宮裡這風氣需要整治一番……手怎麼這麼冷,宜和宮沒有暖爐嗎?”
他話說了一半就轉到她身上來了。
“我剛從外面進屋當然冷了,”穆雙涵抿唇笑了笑,“對了,靜儀的反應不出意料,還是那麼倔,跟當初跪在你面前請求時一模一樣……其實有時候想想,她的這份執著也是難能可貴,我總希望她有一份圓滿。”
“這丫頭一輩子的執著都用在這上面了!”駱昭翊將暖爐拉近了些,“還冷嗎?”
穆雙涵笑著搖了搖頭。
一晃又是許多天。
駱廷最近總能聽到很多花邊傳聞,還都是跟駱靜儀有關的,這日,又是一場大雪過後,他進了宮,跟駱昭翊邊走邊談事,樹木凋零,百花謝幕,唯有一片冰清玉潔的白,襯著傲骨凌霜的寒梅,相映成輝。
走著,駱廷忽然打了個噴嚏。
“受涼了?”駱昭翊頓住腳步,似笑非笑的瞥他一樣。
“你這副看好戲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巴不得我生病把所有的事情都扔回去給你嗎?”
駱昭翊一聽,頓時“切”了一聲,“你會生病?得了吧,禍害遺千年!”
說來也奇怪,駱昭翊幼時多病,練了武后,雖有內力護體,偶爾也會生病的,可駱廷從小到大卻都沒病過,身體好得不像話。
“哎喲陛下,誰能有你禍害?”駱廷回敬了一句,摸摸鼻子,“是有人唸叨我了吧……”
駱昭翊輕笑,輕描淡寫的說:“靜儀正在會見禮部尚書的兒子,大概是沒空唸叨你的。”
駱廷一噎,半響才說:“跟靜儀有什麼關係?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意思,隨便說說,”駱昭翊聳了聳肩,“不過說起靜儀,她的親事確實不能再拖了,二哥,你覺得呢?”
——小兔崽子,原來在這等著他呢!
駱廷不動聲色,溫聲笑道:“她早該定下了,如此甚好。”
駱昭翊抬眼:“她定下了,那你呢?”
駱廷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了笑說:“你也知道我身中蠱毒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