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去禍害人家姑娘了。”
駱昭翊懶得評價他這話了,抬了抬下巴,意有所指:“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西夷?”
“那就看陛下你願不願意給我一個光明正大是藉口了。”
“行了,別跟我打官腔,聽了煩,有話直說。”
駱廷無奈的看他,心說這任性的,他嘆了口氣,語氣仍是溫和:“傅將軍葬身西夷,靜儀如今認祖歸宗,於情於理都該將其屍骨迎回,這事就讓我代她去吧……這算個藉口,乃是其一,二來,西夷近來行事詭異,馮茹仍下落不明,我去出使一趟,也能打探虛實,小七,你信不過別人,信我嗎?”
西夷相距大景甚遠,一來一回再加上停留的時間,恐怕一年就過去了。
駱昭翊盯著他的眼睛,駱廷並不躲閃,走到他跟前行了君臣大禮,俯身拜下。
相不相信——類似的話,駱廷其實問過很多遍,含義各不相同,卻是殊途同歸。
靜默良久。
“拜什麼拜,我還沒死呢!”駱昭翊不客氣地踹了他一腳,神情卻是相當平靜,繼續往前走去。
駱廷捱了一腳,那力道不輕不重的,他哭笑不得,追了上去,“都多大人了,怎麼說話還是口無遮攔的!”
“我樂意!”
駱廷嘆氣。
駱昭翊忽然說了一句:“去就去,別回不來了,在西夷可沒人給你收屍。“
駱廷聽著,驀地失聲,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頭,不知為何,眼眶竟微微發熱了,他又好氣又好笑,心說,這倒黴孩子,當了皇帝也還是這德行!連句好話都說不出來,真欠揍啊!
然而信不信的問題,駱昭翊照樣像往常一樣輕飄飄的帶過去了,不置可否。
雪又下了,幽寂而雅淡,降下天上的純白,帶走人間的汙濁,最純粹的色彩,最冰涼的氣息,白茫茫的一片,真乾淨。
翌日,一道旨意震驚朝堂——令賢王出使西夷,一月後出發,明面上就是考察邊境,促進兩地交流,順帶迎回傅將軍屍骨。另外,西夷的三名使臣卻是被留在了帝都,不論是以武會友還是和親的名頭都夠了。
說起來就是有來有往,你好我好大家好,然而暗潮洶湧,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