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隨用仰慕的目光,看了一眼金庚信。
真不愧是小國仙啊”,連隋國人的心思,都能猜出來。那些自大的隋國人,竟敢劫持公主殿下。這一次死定了!
可是,一直到未時,連個隋國人的影子也沒有看到。
躲藏在舟船裡的雜宿。終於不耐煩了。從船艙裡跑出來,跳到岸上之後,快步來到金庚信身邊。
判、國仙,隋國人為何還未出現?”
金庚信也感覺有些疲憊,聽聞渠宿質問的口吻,不由得勃然大怒;“你問我,我又怎知道?”
小國仙,此事關乎我新羅安危,你可莫要為一己之私,而累使舉國遭受兵戈之苦。若是那樣,你就是新羅罪臣。”
金庚信的臉色,頓時變了。
被照曬通紅的面膛,呈現出一抹蒼白之色。
他咬咬牙,“不錯,我確仰慕德曼公主,然則我並非三歲小兒,分不清楚輕重緩急。”
“若是如此,甚好。”
渠宿從一名隨從手中接過水囊,猛灌了幾大口水。“往船艙和蘆葦蕩中。送一些清水過去。”
他低聲對金庚信說:小國仙還請勿怪,此事關係重大,末將也是不得不謹慎。”
“你我盡是為國效力。我明白。”
金慶信深吸一口氣。強作出一絲笑容。渠宿也就閉上了嘴巴,返回舟船之中。
未時過去了……
申時,也過去了!
鄭言慶依舊沒有出現。眼見著夕陽西沉,把天邊照映的如同火燒雲一樣,一艘小舟從蘆葦蕩中衝出來,船頭站立一員高句麗大將,怒氣衝衝的跳上碼頭。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金庚信跟前。
小國仙,隋國人為何還未出現?”
金屁信有氣無力的坐在一塊火燙的碼頭鎮石上,沒好氣的回答:“樸軍主,你問我,我問誰?”
“我管你問誰!”
樸昌金暴跳如雷,“你派人通知我,說是隋國人在木橫鎮出現,我要協助配合。我立刻放下軍務。趕來這裡策應。明明說好的事情,為什麼隋國人不見蹤影?莫非,是你走漏了訊息?”
金庚信也知道,自己十有八九,中了鄭言慶的拜
可他卻想不太明白,鄭言慶已經到這種地步,使這樣的詭計,究竟是什麼意思?莫非,他不想從離開嗎?
樸昌金的問話,讓金庚信也來了火氣。
“樸軍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若想要走漏訊息,緣何要通知你呢?只需秘密放鄭言慶透過。而後矢口否認就是。你這樣詆譭我。莫非是想要挑起新羅和高句麗之間的戰事?你居心何在?”
“焉知你新羅蠻子,不是三心二意?”
這再人越說,火氣越大。
渠宿從舟船裡跑出來;連忙勸解兩人。好不容易,讓金慶信和樸昌金都閉上了嘴巴,他才算送了一口氣。不過,渠宿也想不明白。這鄭言慶的喉嚨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呢?難道,他已經看穿了這邊的安排?如若是這樣的話,那這個。鄭言慶,可是真不能留下”
等待,是一種漫長的煎熬。
如果這種煎熬,能有所收穫。也就罷了;可偏偏,煎熬過後,什麼都沒有,只留下一地雞毛。
入夜之後,已過戌時。眼見著就要到亥時了,鄭言慶依舊沒有出現。
雖心有不甘,金庚信渠宿和樸昌金三人,卻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們慨押已慶給要了!
踏著星光,三人率部返回木橫鎮。
洗了一把臉,在涼亭裡坐下喝酒解愁。
渠宿忍不住道:“小國仙。樸軍主,這隋國人,究竟是什麼意
金庚信沒好氣地說:“隋國人一向狡詐,天曉得他們有什麼詭計?我只是擔任,如若隋國人是因為覺察到我們所為,那公主殿下,豈非將面臨危險?天曉得,隋國人是否會殺他”
“應該不會吧。”
渠宿道:“隋國人不是一向以仁德而著稱,焉能對公主殿下動
“你可知,那鄭言慶是何許人?此人在中土就依才學而名動天下,若惹惱了他,豈能饒過公主殿下?”
“這個鄭言慶,名氣很大嗎?”
並非所有人都像金慶信這樣,有著無與倫比的身世,可以接受到最好的教育。即便是渠宿,身為真骨花郎,對鄭言慶也是毫無所知。至於樸昌金,更不清楚。如果不是鄭言慶殺了高寶藏,只怕樸昌金連鄭言慶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兩人不由得,都好奇的向金庚信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