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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世子之位無緣了。至於雅爾江阿,憑與老康之間的情義加上此事最大受害者的身份,應該不會被收拾的太慘,頂天被奪爵,伊爾根覺羅氏她們——

“更衣,我要進宮。”事已至此只能見招拆招了,不管對永謙印象如何,作為王府的女主人決不能在此時置身事外。

“姐姐。”瓊琳一下急了:“你——我陪你一塊兒去。”原本想勸書雪不要去趟渾水,又覺得不現實,只得中途改口,提議隨行。

“我也去。”五福晉深得太后喜歡,和書雪向來要好,唯恐她受到牽連。

“不必了。”書雪婉言謝絕二人的好意,勉強笑笑說:“我在太后與皇舅面前還有些體面,想來兩宮是不會遷怒的。”

二人不好勉強,且尚需防著止安禪師有什麼法事吩咐,書雪一走她們就得頂上,是以雖然提著心,又不能不留在此處節制命婦,以免書雪因擅自離寺而罪上加罪。

時間緊迫,儀仗是不方便用的,全副品裝又不能騎馬,書雪向止安禪師告罪後便借了五福晉的馬車,以期儘早進宮。

幸好有御賜腰牌在手,書雪很順利的進了紫禁城,入宮後不及向太后請安,直奔永和宮而去。因為來過幾次,總算是熟門熟路,徑自穿過正殿來到了後院。

書雪拿眼一掃,發現除去老康的隨侍,太后和佟貴妃以及德妃的宮人也匯聚一齊,又有各宮主位派來問訊的太監宮女以及往來的太醫,可謂人滿為患。

最顯眼的是跪在院落中央的雅爾江阿父子,縱然今年尚算暖冬,仍不免有寒涼之氣,雅爾江阿還好,永謙已是嘴唇發紫,搖搖晃晃難以跪穩。

眾宮人多認得書雪,紛紛躬身問好,雅爾江阿聞聲抬頭,臉上盡是苦澀,嘆息一聲後方道:“你來了。”

書雪咳了兩聲,沒能說出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雅爾江阿知道書雪因這場奔波犯了舊疾,急忙解下斗篷遞了過去,書雪並沒有接,瞥了永謙一眼又給雅爾江阿穿上,轉頭對守在門外的魏珠說:“勞煩諳達通報。”

魏珠微微欠身,轉頭打簾子進去,半盞茶的工夫即出來傳諭:“和碩文華公主見駕。”

雅爾江阿眉間的晦澀一閃而過,盯著妻子的背影又是一聲長嘆。

康熙與太后分坐胤禮榻前,佟貴妃和德妃在太后身後安撫落淚的陳嬪,太醫跪在一邊,又有胤禛和胤祥兄弟垂首而立,站在康熙背後,端的是壁壘分明,絲毫不因一時情急而更顯紊亂。

康熙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書雪並沒有叫起,語氣生硬地問:“你不在潭柘寺主持太皇太后的法事,進宮做什麼?”

書雪知道康熙遷怒,只得磕頭認錯:“兒臣有負皇舅恩典,身為簡親王妃未能行繼母教化之責,請皇舅降罪。”

康熙“哼”了一聲,冷冷地說:“你去告訴雅爾江阿,胤禮命賤,受不得他們父子的跪。”

書雪見話說得重,不敢爭辯,只是叩頭請罪。

太后心中嘆息,雖注意到書雪似有不適有心說項,又不能不顧及陳嬪和老康的舐犢之情,也就不好在此時說什麼。

原本對書雪略有遷怒的陳嬪倒是看不過去了,抽噎著上前給她求情:“主子,王妃在潭柘寺為先太皇太后祈福,此事很不與她相干,請您明察。”

康熙見書雪雖然一身正裝,此時卻顯得十分狼狽,知道自己方才是遷怒了,見陳嬪說情,即緩緩地吩咐道:“起磕吧。”

書雪起身,又謝過陳嬪方問起胤禮的病症:“十七爺的身子可安。”

太后忙道:“太醫說,只要退下燒就無大礙了。”

書雪近前看了胤禮一眼,果見其臉色緋紅,像是高燒未退的症候,即回頭詢問太醫:“舊日曾聽聞烈酒塗身配以刮痧之法可以退熱,不知醫道可有此理?”

太醫一愣,很快回答:“烈酒確有散熱之能,不過刮痧之法微臣卻不曾試過。”

康熙聞言,一疊聲吩咐魏珠去取烈酒,又問書雪:“你懂刮痧?”

“刮痧是民間土方,太醫並非不會,只是不敢以下犯上罷了。”書雪略有歉意地看了太醫一眼,據實回了話。

康熙自是明白其中必有隱情,也不怪罪太醫,只教書雪動手,給胤禮刮痧。

十三阿哥胤祥啟道:“兒臣府中盡有好酒,這就出宮去拿。”

康熙准奏,又勸太后回宮休息,太后掛念胤禮,也怕書雪吃虧,只在德妃的陪伴下去正殿等訊,佟貴妃仍候在一旁陪伴康熙。

不過一時,魏珠與胤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