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擔虛名代人受過
九十五、擔虛名代人受過
書雪全然不知自己又被人惦記上了,每天該幹什麼幹什麼,小日子依舊愜意。
一眨眼,年關已至,康熙與皇太后具有厚賜賞下來,又有後宮主位跟風贈禮,加之雅爾江阿在朝中得意,冰炭孝敬的宗親外吏較往年何止翻了一倍,簡王府一時風頭無兩,竟幾與康親王府比肩。
樂極生悲的典故就是這樣來的,原本出於簡親王妃職責的書雪還要規勸雅爾江阿一二,以免引起老康的忌諱。不曾想簡王府自身就把把柄遞了上去。
過完元宵節,距離收功就只有七天時間了,輪值命婦逐漸清閒下來,不時聚到一處聊聊佛法、話話家常。
“今兒是冰嬉之會,咱們看不到熱鬧了。”五福晉語出感嘆。
“是啊。”十四福晉笑道:“在家時極喜歡滑冰,自嫁進皇家後竟沒有再玩過,去年帶著弘明,今年卻是在潭柘寺,可見天意如此。”
“不過是冰嬉,哪裡扯出天意來,你若想滑,讓十四爺單給你闢一處場子就是了。”書雪調侃堂妹。
“姐姐,你說什麼呢。”瓊琳臉色緋紅,目顯嬌嗔。
書雪還待要說什麼呢,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不及問話,蘇長定慌慌張張地闖進來,連滾帶爬的跪到了地上。
五福晉二人吃了一嚇,待看清來人身份後方舒了一口氣,雙雙看向仍然端坐的書雪。
“你怎麼來了?可是府裡出了什麼事兒?”能讓雅爾江阿跟前第一紅人蘇公公失態若斯,恐怕不會是小事兒。
“福晉,出大事兒了,三阿哥把十七爺和四阿哥推到湖裡去了,到現在還生死未卜呢。”蘇長定顧不得在側旁聽的五福晉與十四福晉,直接把事情吐露出來。
一句話驚得在場三人目瞪口呆,過了許久五福晉方訥訥地說:“三哥怎麼如此糊塗,竟敢做出如此不悌之事。”
書雪搖搖頭,看著蘇長定問:“你說的是咱們府上的三阿哥和四阿哥吧?”
“是”蘇長定緩了一口氣,勉強穩下心神。
五福晉恍然大悟,又自嘲見事不明,如果真是幾個皇子有事也不會扯到簡王府身上。
書雪站起身,一個趔趄險些摔倒,旁邊的瓊琳眼疾手快,上前扶了姐姐一把方沒有發生閃失,又轉頭喝問蘇長定:“有什麼事兒你緩緩地說,讓我們聽明白。”
由於有外人在場,蘇長定說得極為隱晦,不過書雪總算是聽懂了。
現今的簡王府後院是伊爾根覺羅氏一家獨大,因為雅爾江阿公務繁忙且與書雪有約在先,數月都是獨寢書房,只是偶爾去伊爾根覺羅氏房中商議府務,幾個妾室不明內因,對伊爾根覺羅氏恨得咬牙切齒,甚至於因此化敵為友,彼此抱團取暖。曾經腦殘到和書雪打擂臺的陳氏聰明瞭一回,用借刀殺人的手段對付情敵,王府舊人吳氏又有意無意向她透漏了不少當年先福晉與伊爾根覺羅氏爭鬥的隱秘,陳氏自以為得計,指派人添油加醋地說給了永謙知道,永謙被雅爾江阿保護的近乎小白,身邊又沒有得力下人規勸,一時間鑽進牛角尖,認為母親和哥哥都是被伊爾根覺羅氏害死的,將扎穆巴母子恨得咬牙切齒。
最近一段時間,雅爾江阿威震朝野,永謙子憑父貴,在宮中的地位水漲船高,不免十分得意。又有上次罵了十七阿哥胤禮未受嚴懲的前例,更加助長了自以為是的想頭,冰嬉會上見扎穆巴和胤禮玩得投緣竟把他晾在一邊,難抑心頭怒火,索性親仇舊恨一起報——悲劇發生了。
胤禮和扎穆巴的跟班一個錯眼就不見了主子,唬的魂飛魄散,看到湖邊又站著滿臉憤恨的永謙,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救人的救人,找太醫的找太醫,報告的報告,一時間人仰馬翻,不驚動主子是不可能的。
氣壯如牛的雅爾江阿被膽大包天的兒子轟去了二魂六魄,勉強吩咐蘇長定看管昏迷中的扎穆巴後,提溜著永謙就不管不顧地去了永和宮,康熙關心兒子安危,哪裡有心思理會其他,諸皇子大臣情知簡親王黴運當頭,又不便跟著看熱鬧,索性悄悄出宮等訊息,倒是胤禛兄弟出入永和宮沒有忌諱,加之關心雅爾江阿,便跟著同去,話卻是不敢多說的。
蘇長定將扎穆巴送回府,後院自然又是一陣雞飛狗跳,見鬧得不像,蘇長定即與安總管商量讓他照看五阿哥永煥,自己則親自來潭柘寺報知福晉。
書雪越聽越淡定,到了最後她只有一個結論:永謙完了。不管此前康熙有沒有動過換掉他的念頭,現在是決計與